雖然我十二分地不歡迎她,但總不能將親媽給拒之於門外吧。
好傢伙,她那一種虛假的熱情我真的受不了。
抱著我左看右看,然後是一頓完全不走心的誇讚。
什麼,我姑娘長得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天下女人無人能匹敵。
再譬如,也不看看楊米是誰的姑娘,那不漂亮能行嗎?
我回答了一句話,直接讓她閉了嘴。
我說:“羅青青,你是不是沒錢了。”
她悶不吭聲地進了屋,鞋也不脫直接往沙發上一躺。
“米米,有飯吃嗎?餓得很。”
兩分鐘之後,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擺在了她的面前。
只半天的工夫,羅青青就呆不住了。
她在我面前轉了四五六七八圈,終於開口了。
“米米,贊助老媽一點。”
我說:“你為什麼不找老爹要?”
“別提了,最近從他那裡要錢越來越難了,他說他那個小老婆看得嚴,又跟我哭窮,說他還有孩子要養。媽的,不想給就說不想給,找那麼多蹩腳的藉口。”
生活中,看似互不相干的事情,卻可能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絡,你的一個小小的舉動不僅會影響自己,也會影響到周圍的每一個人。這一現象,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
羅青青的到來就印證了蝴碟效應的可怕性。
我決定讓羅青青儘快離開我的生活,我現在自己都無瑕顧及,更別說再來一個能將生活攪得一團糟的老媽。
我說:“你要多少?”
她毫不客氣:“我想去東京看櫻花,你看看多少算夠呢?除了交通之外,最主要的還是要購物。”
這是我18歲之後第一次見到的親媽,強忍住胸中的熊熊烈火。
“老媽,我只是一個寫的,不是開銀行的。你要切實際一點。”
“不是聽說寫的都是賺大錢的嗎?區區一個東京行能花你多少錢?”
我懶得跟她廢話。
“我最近遇到了麻煩事,手裡頭也沒錢。最多一萬塊錢,多的沒有。”
“姑娘,一萬塊錢能幹什麼?能多給點不?”
“再討價還價,一萬也沒有了。”
“好好好,一萬就一萬。”
羅青青拿了一萬塊錢,溜得個快當,提著行李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面前。
但我低估了她花錢的能力,僅僅一天的工夫,她又回到了我的生活當中。
第二天晚上半夜,我接到了羅青青的電話。
電話裡卻是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年青人說,他是酒吧裡的酒保。
羅青青喝得跟一灘爛泥似的,人事不醒。
於是,我半夜開著車去了酒吧,替羅青青付了酒錢,然後將她帶回了家。
那之後,她就在一樓的客房裡住了下來。
我不再給她錢,我低估了她花錢的能力,給她一個億,她都能在一天之內花完。
我原以為她在我這偏僻的地兒呆兩天呆不住,就能自己離開了。
沒想到,她壓根就沒有提離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