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好奇心上來了,完全忍不住。
還不等“師叔”否定,女子就拍馬上前去了,只引得“師叔”無可奈何地嘆息。
“閣下,秋水不逢冬日見,上有屋簷下有渠,敢問是哪兒來的?打哪去?可是同路?”
女子這麼拱手相問,倒是把池錚弄得一怔,這什麼黑話啊?根本聽不懂。
他沒回答,女子就明白了,連綠林豪客的尋常堂外話都聽不懂,看起來不是江湖中人,就更不可能是……
可這人卻又攜帶長劍,一身打扮也不像是普通行人過客,倒是奇怪。
嗯?蓑衣內穿的是道袍?
原來是個道士之流。
可常行走江湖的道士,不可能聽不懂堂外話,更不會默不作聲不回答啊。
或者是個啞巴?
啞巴也有反應才是,總不能還是個聾子吧?
“小睢,回來吧,別打攪了他人趕路。”
後面的“師叔”喊了聲,女子不願就這麼回去,好奇問:“道士,你這後面吊著的是什麼獸類?”
池錚沒理會她。
見池錚不理自己,女子擰緊了眉,她見對方連黑話都不懂,大概並非江湖人士,是而又跟上去,問道:“道士,問你話呢。”
可惜池錚還是不理她。
女子有些慍怒,低聲喃語,“難道是個聾子?”
她聲音很低,外人幾乎很難聽見,偏偏池錚現在耳目很是敏銳,一下就聽到了。
他透過斗笠下的黑巾,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悅,故意答道:“是鴨子。”
“不是,我說的是鴨子旁邊的那個。”女子意外,原來不是聾子和啞巴。
“是騾子。”
“不是,我說的是和鴨子一起吊著的那個。”
“那個?”池錚回頭看了眼。
“對,就是那個。”
女子指了指閉著嘴巴的“尾怨”。
“哦,那個啊,也是鴨子。”
“哎?”女子頭頂疑惑,後面跟著的“師叔”與憨厚男子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這怎麼會是鴨子?”
女子呆愣道。
“怎就不會是鴨子?這就是鴨子啊。”
“可鴨子不長這樣啊。”
“你……”池錚問道,“你見過全天下所有的鴨子?”
“這自然沒有。”女子搖頭。
“那你怎知鴨子就不會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