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醒來之後,呂篆的身上似乎有了新的變化,可具體是哪裡變了,外人也說不上來。
倒是當孃的嚴薇心細,她心細的發現,篆兒在與他父親交談的時候,沒有再像以往,自卑的低下頭去,而是直視著呂布,就連看向父親的目光,也是生機盎然,充滿了陽光。
見到父子如此和睦的在一起探討書經雜集,嚴薇便在一旁泡著茶水,嘴角掛有淺淺的笑意。
這一笑,臉龐的酒窩也隨之浮現了出來。
她知道,兒子的心結解了。
期間,呂驍主動找到呂篆,並且認真的道了歉。
弟弟主動道歉,這於呂篆而言,其吃驚程度,絲毫不亞於大漢帝國的崩塌。但他沒問其中緣由,選擇很大度的原諒了弟弟,並且他也親口坦言,自己當初的確太過於嫉妒弟弟。
“阿兄,你會嫉妒我?”呂驍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萬分好奇。
“當然嫉妒,不過……這是以前。”
呂篆笑了起來,他心中從此有了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孃親和父親。
當然,這些話是兄弟兩私下的秘密交談。
後來,呂布見小兒子心性漸漸趨於沉穩,便提議讓呂篆教他下棋。
一來是增進兄弟二人的情感,二來,是想讓小兒子培養出大局觀,不要整天就知道莽莽撞撞。
時間在沙漏中,一天天的過去,氣候也漸漸炎熱起來。
某間院落的涼亭裡,石桌上擺放著棋盤。
大兒子執白,小兒子執黑,小鈴鐺則在一旁當著狗頭軍師。
“阿弟,下這裡!”
“下那裡沒有,快,落在這兒,刺他的斷點!”
“哎呀,你看看你,好好的局勢,被你下得這麼臭,還丟盔棄甲,被吃了一大片。”
小鈴鐺埋怨起弟弟。
“還不是你在瞎指揮。”呂驍小聲嘟囔。
嘎嘣!
小鈴鐺反手一記板栗,狠狠的敲在弟弟的後腦勺上,瞪著一雙靈動漂亮的眼眸,很是蠻橫的說道:“小蠻兒,你還學會甩鍋了!”
呂驍揉了揉發疼的腦勺,敢怒不敢言,滿腹的委屈。
“阿姐,觀棋不語真君子。”一旁的呂篆也看不下去了。
小鈴鐺瞪了呂篆一眼,搖了搖粉拳,哼哧一聲:“我是少女,又不是君子。”
懾於姐姐的威勢,呂篆竟無言以對,一時語塞,唯有給老弟拋以自求多福的眼色。同時心中也暗自慶幸,得虧自己棋藝高超,用不著姐姐的瞎亂指揮。
贏了倒還好,輸了鐵定是要背鍋的。
“再來!再來!”
有時候,呂篆也故意讓棋。
“阿兄,你好弱啊!”
每逢贏棋,呂驍都頗為得意。他沒有在直呼哥哥青童,也再沒說過,你不配做老爹的兒子。
姐弟三人吵吵鬧鬧,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時的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