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哪隻眼睛看到這些人是打劫的?
面前的黑衣人都沒有反應,或許應該說,他們都已經動彈不得。
不回答?
姬妤輕嘖一聲:“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裡,那就去死吧。”
說完,她轉頭看向餘聲,挑起眉梢,在餘聲眼皮子底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前動手。
餘聲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姬妤的意思,但見她發了話後遲遲沒有動作,加上這些黑衣人也很給面子地呆在原地,他才遲疑道:“我?”
不是他還有誰?
難道區區螻蟻還需要她動手嗎?她收下餘聲又不是讓他吃白飯的。
餘聲看起來不可置信,整個人都愣了一愣,然後才拉住韁繩慢吞吞下馬。
姬妤簡直看不過去了,看見那張臉就覺得染上血都是造孽,更別說他這麼不情不願的委屈模樣。
那麼一張乾淨清雋的臉,雖然沾了猩紅可能妖冶至極,誘人至極,可髒了就很難再洗乾淨了。
所以她直接翻身下馬,在餘聲動手之前,自己動手奪過一個黑衣人手中緊握的利劍。
捅進去,拔出來,一個人倒地。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來一回就是這麼簡單。
如果覺得這樣還是麻煩,也可以割脖子,輕輕一劃就了事,不用來會磨劍。
姬妤有意向餘聲展示殺人技巧,怎樣省力氣,怎樣不會濺血,怎樣看起來動作乾淨利落,又不失優雅大方……
可惜來人太少,姬妤沒有那麼多空間施展,每種技巧只能施展一次。
餘聲的關注點並不在姬妤特意展示的技巧上,而是緊盯著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任人宰割。
傳說中的早已失傳的點穴神功?
不可能,當時沒有人碰到他們,他們就已經動彈不得,那又是什麼原因?
姬妤抽出一張帕子擦手,擦完隨手就扔,轉身就看到餘聲驚歎崇拜的目光。
她衿傲地頷首,用很平靜的語氣道:“這批人還是太弱,在我面前成不了氣候。”
“姑娘當真是武功高強,無人能敵。”他語氣有些寡淡,自然到像是天生的,但每句話最後一字加重,就顯得有些驚歎。
如果不是剛才看得分陰,這些人站在原地任她為所欲為,還真是會被她這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騙過去。
姬妤被奉承到心坎裡,有些飄飄然,唇角不自覺勾起:“這些人是衝你來的吧。”她翻身上馬。
只這一句後又不再開口,就是等著餘聲自己求她庇護。
偏偏餘聲沒有這覺悟,自己也翻身上馬拉住韁繩,只道:“嗯。”
姬妤瞥他一眼,見他不上道,不由更進一步:“你若是討我歡心,我可以考慮庇護你。”
“不必,生死有命,掙扎無用。”
“你知道什麼是掙扎嗎?”等餘聲看過來,姬妤才開口解釋,“當你無力反抗時才叫掙扎,如果你還有活的餘地,那就要碾壓。”
只要有餘地就要反抗,而反抗最解氣的方式什麼?
是讓他絕望,把生的希望在他眼前碾碎,在懸崖邊拋下拉回。。
讓他知道,再如何蹦躂也不過是自己手心的玩偶,湮滅,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