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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李賀1

對於愛酒之人來說,有句話叫作“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但如果對於那時候陳露和費廣來說的話,那便是“一個壁咚通大道,一場熱吻解千愁!”

是的,剛剛進入新婚期,壁咚、熱吻過後,煩惱、憂愁、怨憤、委屈、失落等所有壞情緒可不就得煙消雲散了。

兩人吻到渾身舒爽時,陳露及時止住,放開了那個給自己“解千愁”的唇,她怕再繼續下去會引出更多需求。

陳露是及時止住了,可費廣還有點意猶未盡,他現學現用,變被動為主動,把她頂到對面的牆上,狂吻。狂吻之下,舒爽升級為興奮,兩隻手開始不安分,先是遊進陳露衣服裡面的腰間,接著是背,最後還想更進一步時,被她喊停了。

“打住,打住,再摸就出毛病啦!”陳露推開費廣,低聲說。

“毛病?”費廣沒聽明白,又懵了一回。

“這都聽不明白,真是笨的不夠吃。”

“摸出毛病了,大爺我會就地解決你這小妞兒!”

陳露用調侃的話,做出隱晦的解釋。

“噢……”費廣翻滾了一下眼珠,似懂非懂地回應著。

陳露看到這個似懂非懂的表情後,強行牽著費廣進了奶奶李賀的小院兒,她決定不再對這個傻傻的老公浪費太多口舌。早餐本來就沒怎麼吃,又經過剛剛的激情,肚子更空了,實在不想再多說。

“先去奶奶屋裡不客氣一回,找點吃的,順便試探試探這老太太對長孫媳婦的真實熱情程度。”

“先前幾次接觸,雖然感受到了熱情,但那都是口頭上的,沒意思。”

帶著這樣的思想活動,陳露牽著費廣走進李賀的小屋,屋子敞著門,可以直接走進去。

“奶奶!”進屋後,沒看見人,她喊出了甜甜的一嗓子。

雖然在初次見李賀之前,陳露已經好多年沒叫過“奶奶”這個稱呼了(陳露自己奶奶去世的早,最多也就是稱呼鄰里鄉親為“張奶奶”、“王奶奶”、“李奶奶”之類的,跟單純的“奶奶”二字還是有著些差距),但幾次接觸下來,她已經有些感覺了,所以這個“奶奶”喊的是又甜又親切。

“哎——”聽到這一聲又甜又親切的“奶奶”,在裡間屋的李賀急忙拉長著聲音回應,而後又緊接著說,“露露來啦,先坐著等我一下,很快,很快……”

孫媳婦來拜訪,李賀可不是要擺架子,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接待,是因為她考慮問題太細緻了。

陳露和費廣來之前,李賀正在裡間屋做一項針線活兒——納鞋底,為大兒子費松納的布鞋千層底。

2011年,國家經濟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農村也不例外。那時候,農村人的生活水平整體提高了很多個層次,月入5000元以上的家庭比比皆是。買雙布鞋只要15塊,尋常人家可不會再想著傷神費力地自己做鞋來穿。

可尋常人家代表不了全部。

李賀這一輩子,生養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和二兒子、三兒子都還算不錯,收入不但能養得起自己的小家,還能有結餘。現如今,讓自己最牽腸掛肚的便是這個大兒子費鬆了。

做父母的人,心裡往往偏向著那個混得最差,日子最難過的孩子,李賀也是這樣。

“我這個老大,命苦啊,小時候身體孱弱,多災多病,有幾次還都差點兒喪了命!”

“好不容易長大,身體健碩了,可這五短的身材又成了毛病,找媳婦時被人一眼就挑出的大毛病。”

“好在老天保佑,娶上了媳婦,還留下了後人。”

“可沒想到這媳婦到家以後,是個帶著病根兒的女娃啊!”

“娶親那天,她為了不被我們發現,一天沒喝中藥,晚上可就犯病啦!”

“我大半夜跑到她孃家去拿回中藥和中藥鍋子,折騰了一宿才算救回來。”

“好不容易娶回來個媳婦,我想著有病根兒也認了,有病我們就治唄,已然拜過堂,哪能再給人家退回去。”

“那時候,我怕兒子費松年輕氣盛,嫌棄這個病秧的兒媳婦葉子。所以就一再叮囑他說,‘這娶了媳婦以後啊,要把媳婦放在第一位,其他人都得靠邊兒站,包括我和你爹’,嗯,他還算聽話,執行的夠到位。”

“剛成親時那兩年,一切都還好,兒子和兒媳甜甜蜜蜜的叫人喜歡。葉子身體弱,我既沒有讓她幹農活,又沒有讓她幹家務活,也沒有讓她跟著費松出去打工。那時候,我這老婆子精力旺盛得很,我想著只要她跟兒子好好過日子,我伺候她一輩子又何妨。”

“唉,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誰能想到這葉子在生完我的大孫子費廣後,會是這樣子的呢!”

“不幹活,不做家務我都不說啥,可每次讓她給孩子喂口奶都推三阻四、百般刁難,我就不太樂意了。那時候,我這孫子也搗蛋,只認她的奶,別的米湯、奶粉、麵糊糊這些,硬是不往肚子裡咽。看著小孫子每天餓的哇哇大哭,我這當奶奶的那真叫一個心疼。小孫子每哭一聲,我心裡就好像被人用刀尖扎著那樣的疼一回啊!”

“一開始吧,她推三阻四說自己忙著去趕集,忙著去走親戚,忙著去打撲克,我可以接受,我想著等她忙完了總能給孩子喂一口吧。後來她故意刁難我,說高傲的話、難聽的話,讓我給她低頭服軟,我也可以接受。我想著咱也不是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低頭就低頭吧,低個頭又不會少二兩肉,只要她能賞給孫子一口東西吃,其他的都不重要啦。”

“讓我不能接受的是,她在我孫子6個月大的時候,就要求斷奶,還罵罵咧咧,說我寶貝孫子是她的累贅。”

“我當然不樂意,當然不答應,所以跟她發生了第一次衝突。衝突沒能解決問題後,我又挑起第一次戰爭,動手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