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離沒有說話，但是語氣中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剛才的事情已經戳中了司馬長離的某個痛覺神經。

“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馬長離起身坐在了書桌後面，“校場還有點事情，可能會忙一點。”

他不想說。

葉婉兮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看著司馬長離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點點頭就打算離開書房。

剛剛出來就看到了段青山從自己的身邊經過。

“夫人。”

葉婉兮點了點頭，腳步都已經塌了出去又不得不停了下來。

“他好想不太開心，你去看看。”

段青山看了一眼書房，又看了看葉婉兮，“剛才宇傑不是剛剛來過嗎？是不是說什麼不該說的了？”

不該說的？那倒是也沒有。

看著葉婉兮猶豫的樣子，段青山就微微欠身，“那屬下就先過去看看。”

兩個人擦肩而過，葉婉兮的心裡就多出來一點不好的感覺，這兩個男人的關係怎麼比自己還要親密呢？

“主子？”

段青山輕輕的喊了一聲，司馬長離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剛才宇傑來了，是不是說什麼了？”

司馬長離微微皺眉，“說了一下那個老人家的事情。”

語氣已經平淡到了讓段青山都意識到不對勁的程度了。

“主子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段青山從小跟著司馬長離長大，司馬長離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他心裡清清楚楚，剛才冠宇傑的事情，在門口就已經告訴了段青山。

當時沒有在意，現在看起來還真的讓司馬長離觸景生情了。

“主子？”

司馬長離應了一聲，“我剛才突然想了起來當初的御花園裡的景象，太過於觸目驚心了。”

當時的司馬長離剛滿十歲，和自家的嬤嬤在御花園裡讀書，原本嬤嬤說要去給司馬長離準備一點點心，結果就一去不回。

三日後，在御花園的水井裡打撈上來了嬤嬤的屍體。

觸目驚心。

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司馬長離聽見屍體的時候，第一瞬間想起來的就是跟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嬤嬤。

“主子，都過去了。”

段青山也記得這件事，只是感觸沒有司馬長離這麼厲害罷了。

現在看到司馬長離似乎是活在了過去的事情裡面，段青山只是覺得心疼的厲害。

“青山，你調些人手，儘快的查出來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司馬長離斂眉，“宮裡面的人向來是冷血無情，把嬤嬤也送給回去吧。”

用來教導兩個人夫妻之道的嬤嬤還在府裡面住著，雖然並沒有多大的事情發生，但是司馬長離心裡面清清楚楚，這個人在這裡就是為了監視。

走了一個可以再來一個，宮裡面的人就是為了人司馬長離膈應的。

“那怎麼說？”

這送回去人也需要有點技巧的。

“就說王妃受驚，這段時間就先免了這些習俗。”司馬長離抬頭，“順便去看看蕭然，看他怎麼回事。”

司馬蕭然這段時間連個水花都沒有，司馬長離還是有點擔心。

看著段青山離開，司馬長離一個人在書房待到了晚上。

外面的夜色已經起來，司馬長離才去了葉婉兮的院子。

推著司馬長離進來的人不是段青山，葉婉兮還有點陰陽怪氣的開口，“怎麼今日不是段青山過來了？你們不是形影不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