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察,兒臣雖然行事荒誕,但此事未經嚴查斷斷不可下此定論。”
太子心裡面清清楚楚,一旦在此時此刻太子之位被廢除,接下來就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雖然眼下看這件事情是情非得已,這樣的場合就算是委屈了太子也沒有什麼。
但是太子心裡面也知道自己最近的事情太過於荒誕,若是真的開了,這個先河,接下來的每一件事就都是別人的把柄。
“太子不用著急,這種事情自然是好好商量之後再下定論。”
皇上的話音剛落,太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段日子太子一個人惹出來的禍患已經夠多了,哀家雖然不問世事,但是也知道能做出來這樣事情的人自然是不適合繼承大統。”
太后的眼神落在了葉婉兮的身上,“聽說這件事情還是王妃提起來的。”
葉婉兮心頭一梗,趕緊站起來行了禮,“多謝母后關懷,這件事情確實是臣媳提起來,但是事情卻是已經發生的。”
到現在為止流朱還在太后的宮裡面待著,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現在突然間提起來這件事情,豈不是把自己擇的一個乾乾淨淨?
“看來王妃對於皇家的事情頗為上心,果然是葉太傅教女有方,竟然生出來了這樣許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太后冷笑。
葉之璋趕緊站了起來,“老臣實在不知小女竟然做出來了這樣荒唐的事情,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麼能夠信口雌黃?”
當初在行宮裡面這件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怎麼到了?今天一個個的都開始裝成受了委屈的樣子。
葉婉兮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是跪著也不好多說什麼。
擺明了今天就是要讓葉婉兮受些懲罰,順便來敲打一下司馬長離,葉婉兮深呼了一口氣,餘光看向了司馬長離緊握著酒杯的手。
指尖都已經微微泛起來了白色,可見司馬長離已經開始生氣了。
“沒有證據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夠讓太子就這樣受了委屈,可是王妃也已經讓那個丫頭在哀家的宮裡面住了許多日子,再等等也是應該的。”
太后的聲音帶著慵懶,難不成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葉婉兮跪在地上沒有想明白,下一瞬就聽到了太后的聲音,“都起來吧,這件事情從長計議。”
竟然就這樣過去了?
葉婉兮剛站起來,司馬長離就伸手去牽了葉婉兮的手,兩個人對視一眼,葉婉兮眼裡的不解落在司馬長離的眼中。
“只是為了試探一下罷了,怕是外面還沒有準備好,在拖延著時間。”
既然國舅在這裡,那外面是誰在看著呢?
司馬長離心裡面細細的盤算了一下太后身邊的人,還未來得及抬頭就聽到了太后的聲音,“離王可在?”
“臣在。”
“聽說這段日子你已經久不去軍營?”
司馬長離雙手握拳,“最近雨天,兒臣舊疾復發,實在是難以去軍營看管,還請母后贖罪。”
“你身子不好,既然無法去管理軍營的事情,也該早日退位讓賢。”
一句話就落下來了司馬長離的權利,司馬長離雙手放在了扶手上,抬眼正視太后,“不知道母后覺得雲澤國可有合適的人選,能夠掌管軍營?”
“你這就是在威脅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