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從臉色如常,這件事情葉婉兮之前就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因為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才讓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推遲。
可是現在事情都已經被攤開說,方悠然這個人必須要給一個說法了。
“哪裡來的鄉野村夫竟然在這裡信口雌黃?”
皇后端起來母儀天下的架子,雖然是坐在皇上身邊,但是聲音出來就讓跪在下面的屠夫有了壓力。
“怕不是收了誰的好處,跑到這裡來隨便的指認。”
一句話就把禍水東引。
滿殿人的視線就都落在了司馬長離的身上。
司馬長離卻沒有任何一句辯駁的話,沉默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這件事情奴才絕對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今日前來也只不過是想要還給王妃一個公道。”
丫頭已經是視死如歸的狀態,跪在地上看著葉婉兮的時候,眼裡面竟然還多了許多的愧疚。
“奴才知道現在說什麼大家都不會相信,之前也確實是奴才鬼迷心竅,既然相信了皇后娘娘的話,真的以為會讓奴才有一條活路。”
把事情的矛頭指向了皇后,坐在旁邊的皇上撐著腦袋,已經厭倦。
“本宮從來沒有見過你,給你一條活路,又是從何說來?”
跪在地上的丫頭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當初方小姐去御書房拿玉璽的時候,一直都是奴才跟著的,事情敗露之後,皇后娘娘為了防止奴才說出去,連夜給了奴才銀兩,讓奴才離開這裡。”
丫頭把自己的荷包扔在地上,“這些都是皇后娘娘給的,皇后娘娘說會讓奴才出去,之後和家人團聚。”
“可是奴才才剛剛離開就遭到了別人的追殺。”
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皇后一直都是這麼相信的,也一直都是按照這種說法去做的。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司馬長離也一直都在盯著這個丫頭,所以關鍵時候讓府裡面的人把她救了回去。
“本宮是堂堂的皇后,怎麼能夠容得你這樣信口雌黃的汙衊?”
皇后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天子腳下竟然敢這樣胡言亂語,把她拉出去。”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皇后娘娘,難道不應該給個說法嗎?”
司馬長離的聲音和皇后的暴怒形成了對比,現在這一場已經快要結束,很明顯,皇后娘娘已經先亂了陣腳。
“我記得當初方悠然指認我夫人的時候,各位可都是認為我夫人是罪有應得,怎麼現在丫頭開始指認了皇后娘娘,場景就不一樣了呢?”
抬眼瞧著皇上沒有什麼動靜,司馬長離轉動著手中的珠串開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雲澤國向來都是公平公正的國家。”
“你只不過是一個王爺,本宮是母儀天下,誰給你的膽子來質疑本宮?”
“夠了!”
皇上聲音低了許多,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皇后,“朕本以為皇后賢良淑德,沒有想到,竟然也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一面。”
“看來這個丫頭知道的事情不止這一件,才會讓皇后動了這樣想要殺了別人的心思。”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