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葉婉兮衝著葉婉儀微微點頭,推著司馬長離的輪椅就離開了御書房。
司馬蕭然在後面和太子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知道現在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兄弟情誼在了。
“既然這樣,我也就先回去了。”
然而司馬蕭然的腳步才剛剛邁開,太子便喊住了司馬蕭然。
“留步,還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
司馬蕭然知道現在說出來的事情都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兩個人的身份現在擺在這裡,如果司馬蕭然不停下來,反而落人口舌。
“皇兄請講。”
太子看著司馬蕭然得體的動作,心裡面反而更加的不痛快。
“你應該知道方家和我們是什麼關係,我不求讓你能夠放他們一馬,但是還希望你能夠在上報的時候,替兩個年邁的老人家考慮考慮。”
司馬蕭然沒有說什麼,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太子。
“皇兄應該知道欺君之罪有多重吧?”
司馬蕭然在臉上掛著微笑,似乎剛才兩個人的對話並沒有涉及到生命危險,只是兄弟之間的一場交談。
太子沒有回答,司馬蕭然便直接替他說了出來。
“如果我真的幫你做了這件事情,恐怕在父皇面前參我一本的就是你了,如果我沒有做這件事情,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人就成了仇人。”
兄弟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想法,四目相對的時候都保持了最基本的理智。
司馬蕭然後退兩步行了禮,“皇兄猜我會選擇哪一個呢?”
沒有等到太子的回答,司馬蕭然就已經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葉婉儀現在才從旁邊走了過來,雖然剛才並沒有站在兩個人的身邊,但是兩個人的對話都落在了葉婉儀的耳朵裡面。
兄弟反目這種事情已經太常見了。
葉婉儀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問題,反而看著太子一臉愁容的樣子,覺得有些不解。
“堂堂的太子竟然成了這個落魄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在新婚的時候呢。”
葉婉儀裝作是賢妻良母一樣,伸手打了打太子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現在的你應該是意氣風發的,而不是應該滿臉愁容。”
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子終究是太子。
就算是現在的皇后,突然間落難又有什麼用呢?
到最後太子能否成為皇帝,也不是靠著皇后說的算。
“你剛才是沒有看到父皇的態度嗎?現在已經格外的偏袒司馬蕭然了,最近母后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我的日子不好過。”
葉婉儀牽著太子的手,從御書房離開,走在無人的道上才開口,“那又怎麼樣呢?既然日子不好過,就總要想些辦法,就這樣消沉下去,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雖然葉婉儀是一個女兒家,但是從小也是飽讀詩書,對於這種宮廷裡面的算計,早就已經諳熟於心。
兩個人手牽著手在宮裡面行走,然而卻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軲轆聲音。
葉婉儀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個聲音恐怕是司馬長離過來了。
兩個人沒打算讓路,後面的兩個人也沒打算先走過去。
四個人就這樣保持前前後後的距離,司馬長離瞧著前面的人,“估計是已經看到我們了,難不成還打著一些主意讓我們先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