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平再次睜開眼,望著眼前的天花板,秦平現在清楚,自己已經回到了庇護所,環視周圍,庇護所裡的其他人都圍坐在秦平身旁,見到秦平睜開了眼,歐文大喊道:“醒了,醒了,秦平終於醒了!”
秦平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眼前五人驚訝的眼光,笑道:“怎麼了?你們五個垂頭喪氣的,跟死了人一樣?”
薛三說道:“哎呀,你可嚇死我了,你這一昏迷就是一整天,毫無徵兆,可把我們嚇死了!”
“我睡了一整天?”秦平驚訝地問道,明明上一次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回來了啊?
然而薛三並不知道秦平心裡的想法,說道:“當然了!我們都要急死了,我們抬著你去做檢查,你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問題,就連庇護所中的機器都檢查不出你身上的毛病,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開啟起源之環,也沒有什麼頭緒,我們只能守在你身邊,向上天祈禱了。”
“要我說啊,他就是喝酒喝多了,早晚有一天,他得喝死在酒罈子裡。”陳曦見秦平醒了,拿來了一條熱毛巾,遞到秦平的手上,說:“擦擦臉,清醒清醒吧。”
秦平笑了笑,說:“還是你對我好,你瞧瞧他們四個,坐在這兒像木頭人一樣。”用熱毛巾擦了把臉後,秦平清醒了許多,說道:“你們說什麼,又過了一天,也就是說‘餓殍’已經降臨了?”
歐文笑道:“當然啊,不信你可以去外面看看,外面全都是喪屍,烏泱泱的一片全是黑影啊!”
秦平又想起了林若嬋,心頭又是一陣絞痛,秦平肯定,她現在肯定遇到麻煩了,自己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去北朝庇護所走一遭!於是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扶著窗沿對薛三說:“三哥,能不能把越野車借我一下。”
“怎麼?你想練練車?當然沒問題。”薛三還沒聽明白秦平的意思。
“不,我要去北朝一趟。”秦平邊說邊向門外走,完全顧不上眾人的阻攔。
“去北朝,你會開車嗎?我送你去......”薛三的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喪屍遍地了,連忙大喊道:“秦平!你等等,你現在出去,不就是送死嗎?”說著,眾人一齊跑了出去,攔住了將要乘上電梯的秦平。
歐文的反應最快,問道:“難不成你要去北朝找林若嬋?”
秦平點了點頭,喘著粗氣,說道:“林若嬋有危險,我必須要去救她!”
“秦平啊,她現在是死是生都不知道,你這樣去,且不說能不能到北朝,就算是到了,也未必能找到她啊。”歐文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我知道她還活著,我一定要去。”眾人乘坐著電梯到了一樓,秦平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在場除了薛三和陳曦,其他人都知道,在大學裡,秦平就是有了名的倔脾氣,他認準的事,別人說什麼也不好使。
“秦平!你等等,要去咱們一起去,多個人手,還多一分勝算。”陳十一說道,雖然對於門外的喪屍真的纏鬥起來,自己也沒有任何勝算,但自己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秦平去送死啊!
秦平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子,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吧,我一個人去送死,怎麼再能拖上其他人?”
“你他媽這不還有理智嗎?”薛三真的急了,“你還清醒的話就給老子回來,今天這車,你就是把我頭砍下來,我也不可能借給你!”
秦平笑了,說道:“方寒陽,如果當初陳思諾還能救回來,但代價是你的命,你願意去救她嗎?”
方寒陽也笑了,搖了搖頭,身旁的陳曦第一次聽到了陳思諾這個名字,心中突然五味雜陳,一個奇怪的想法縈繞在她的心頭,但此時,陳曦覺得這個想法太過荒唐,於是便掐去了這個念頭。
眾人見無法說動秦平,也不再出聲,秦平走過來,對薛三說:“給我車鑰匙吧。”
薛三面露難色,猶猶豫豫地將車鑰匙拿出來,卻緊緊地握在手裡,不肯交給秦平。
秦平笑道:“怎麼?你這個小氣鬼,怕我開車出去給你撞壞了,不還你了?放心吧,我和車一定安安穩穩地回到庇護所,你就放心吧。”
薛三嘆了一口氣,說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外面實在太危險了......”
秦平擺了擺手,說:“前方就算是岩漿,我也要往下跳!”
薛三望著秦平堅定的眼神,終於下定了決心,把鑰匙交到了秦平手中,說道:“且慢,我最近看好了一套輕甲,是通用裝備,可以有效的抵擋喪屍的攻擊,還沒有購買。”
說著,薛三轉頭看向眾人,“咱們湊湊點數,給秦平買套防具吧,一共二十萬點數。”
秦平知道大家的手頭都不寬裕,推辭道,“算了吧,你們留著用吧,不用給我花錢了,此去生死未卜,凶多吉少,還不如你們......”秦平說著,心口的疼痛陡然加劇,他彷彿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將林若嬋重重地打倒在地,他就竟是誰?為什麼要對她下如此重手?秦平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能對如天使一般純潔善良的林若嬋下得去手,他一定要親自把那個人打倒在地上,以洩心頭之恨。
彈指間眾人居然已經將輕甲買好,遞到了秦平面前,秦平十分吃驚:“你們,這......”
“穿上吧,多一層保險,我還想再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樣子。”歐文說道。
陳曦也湊了過來,對秦平說道:“記得把姐姐帶回來,我還要看看那個把你搞得神魂顛倒的姐姐到底是哪裡的仙女呢!”
秦平欣慰地笑了笑,穿上鎧甲的他儼然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他抱手向眼前的夥伴道別,“諸位,倘若我還回的來......回來之後再說吧,哈哈哈哈哈。”
秦平帶著他最後的幽默踏出了大門,誰知道,這一去,竟幾乎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