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謝曹所長不殺之恩。”許自成跪在地上涕泗橫流，此刻，他隨心有不甘，但也沒有辦法，曹無雙高高在上，想要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方寒陽！你過來，曹所長要找你！”許自成朝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方寒陽喊道。

曹無雙一陣驚奇，從剛才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了站在許自成身後這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沒想到，他就是方寒陽，曹無雙本來以為，自己身旁的荀文若，就是天下無雙的美男子，曾經有傳言，世界上某個著名的噴子，見到荀文若，因為他出眾的樣貌，都不忍心下重口，這說“可使弔喪問疾”。沒想到這天下還有這樣帥氣的男子。

方寒陽走了過來，朝曹無雙鞠了一躬，說道：“曹所長，我叫方寒陽，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狙擊手。”

“嗯，我知道了。”曹無雙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問道：“方寒陽，我問你，昨天，你為何沒有幹掉對面的狙擊手？”

“報告曹所長，並非在下沒有殺掉，是因為屬下的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方寒陽不卑不亢，直面曹無雙回答道。

“哼！”曹無雙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不是槍裡沒有子彈，怕是你與敵人私通，好裡應外合，偷襲歸統庇護所吧！”

“屬下不敢！”聽到曹無雙對自己的猜測，方寒陽認定這是一句沒有依據的憑空猜測，於是也不辯解，說道：“曹所長可以對我任意調查，如果發現我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行為，任憑所長髮落！”

“哦？”曹無雙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回答。

“這可是你說的！”曹無雙的眼中閃過一道兇狠的光芒，吩咐道：“來人啊！給我把他帶到禁閉室，嚴加拷問，直到他開口說話為止！”

曹無雙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由於方寒陽的相貌，曹無雙心裡總是會感覺自己會偏心於他，心中理性與感性的碰撞十分強烈，但最終理性還是戰勝了感性，一把狙擊槍，裡面最少也應該有十發子彈，但根據許自成的描述，哪裡開了這麼多槍，這人一定有問題，這是曹無雙給方寒陽下的第一個定義，其二，則是曹無雙真的不喜歡這種毫無意義的場面話，即使方寒陽告訴他，有幾發子彈打空了，或許自己都會欣然接受，可是什麼都不說，就硬要自己去調查，這個回答，曹無雙很不滿意。

“慢著！”荀文若又一次阻止了曹無雙的命令，他大手一揮，對身旁計程車兵說：“你們好好站崗，這裡不管你們的事！”

“文若，你這是幹什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曹無雙對荀文若兩次阻止自己的行為表示不解，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荀文若瞥了一眼方寒陽，湊到曹無雙的耳邊，低語道：“此人是與您的警衛歐文一齊來到庇護所的，且此人在起源之環裡的評價極高，甚至自帶狙擊天賦的能力，希望曹所長三思。”

聽了荀文若的話，曹無雙的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他回憶了這些天歐文的種種表現，感覺他們好像不是什麼間諜，於是問道：“方寒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實話實說，到底是因為什麼，沒有幹掉對面的狙擊手？”

方寒陽聽了曹無雙的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許自成，沒有開口。

曹無雙見狀，說道：“但說無妨，我做事向來公正，不會因為其他原因而偏向某一方的！”

方寒陽這才開口道：“不是屬下不敢開槍，當時，屬下的槍裡只有七發子彈，第一發打在狙擊手的腿上，後五發，被人擋住，最後一發，被一個武藝高強的人一刀劈成了兩段，此後，三人邊逃跑了，我沒了子彈，也無可奈何。”

“什麼？”聽了方寒陽的回答，曹無雙心中既氣憤又疑惑，他朝著許自成問道：“許自成？我給了你那麼多戰鬥點數，你都用來做什麼了？”

許自成嚇了一大跳，他幽怨地盯著方寒陽，半晌說不出話，自己私自挪用戰鬥點數，在起源之環上買了許多奇奇怪怪、滿足他個人癖好的東西，他本以為，不會有人失心瘋來攻打歸統庇護所，沒想到，今天他算是徹底翻車了。

曹無雙見狀，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不離十，大罵道：“好你個許自成！虧我如此信任你！將守衛歸統庇護所的重任交予你，你就這樣對我？”

“所長，我......我......”許自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只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曹所長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以後？沒有以後了。”曹無雙說道：“來人啊，把他給我遣送出城，到外面自生自滅吧！”

這次，荀文若沒有再阻攔，伴隨著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許自成被兩個士兵架起，從十米高的城樓上扔了下去，城樓上的眾人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只是靜靜地聽著從城牆下傳來的一陣陣哀嚎。

當城牆下的哀嚎聲逐漸停止，荀文若開口問道：“曹所長，現在偵查部部長的位置，由誰來擔任？”

曹無雙略一思忖，對荀文若說道：“文若啊，我記得你不是還有一個侄子，叫做荀攸嗎？把他叫來，擔任偵查部部長吧！”

聽到這話的荀文若感覺受寵若驚，自己在歸統庇護所的地位已經很高，現在連自己的侄子也要位居高位，這樣一家獨大，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於是連忙擺手道：“所長，侄兒才能平庸，還是算了吧，我有一人可以舉薦......”

“哎！文若你就不要推辭了！”曹無雙說道：“你們荀家人的才能，我需要我質疑嗎？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沒有別的商量！”說著，曹無雙就往城牆下走。

“曹所長，那方寒陽？”荀文若問道。

“你覺得呢？”曹無雙問道。

“可委以重任。”

“那就讓他給你侄子做副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