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環境與氣候與北地大有不同,狂風席捲著黃沙,嚴重之時,甚至連前方五米的道路都無法看清,平靜之時,又有烈日灼心,到了夜晚,卻又寒冷異常,晝夜溫差極大,不是一般人能夠適應的。即使是這樣,在西北戍邊計程車兵卻依舊需要每日每夜把手關隘要口,一時也鬆懈不得,此番秦平與馮廣才到達的地方,就是整個西北的咽喉之地——陳倉。
兩人從地下列車中走出來,鍾元常等人已經站在外面等候了,見到馮廣才到來,連忙迎了上去,鍾元常原本就是一文官,在夏侯元讓戰死之後,失了所有向漢中前進的通道,而從漢中向西北進軍的道路,一共有三條,分別是西路出祁山攻天水,中段出陽平關攻打陳倉,東路則是子午谷,直通舊都長安,此路雖然可繞過整個西北的佈防,但子午穀道路崎嶇難走,又多雨水,一旦山洪爆發,被困於谷中,就將全軍覆沒,因此,三年以來,這子午谷,也是西北防線防守最鬆懈的一處。
陳倉作為整個西北重要的一條補給線,只要保證陳倉無憂,那整個西北的兵力就能源源不斷地被輸送到天水與武都,可保整個西北無虞,因此,無論是北方統一戰線,還是西蜀,都在陳倉佈下重兵。
“馮將軍,老朽早就聽說過您少年將軍的美名,此次前來陳倉,統領軍政大權,我西北,從此再無戰事啊!”鍾元常的話是發自真心的,陳十一陣斬大將,又將整個戰線向前推了百里,此誠危急存亡之秋,如果再晚來幾天,或許,整個西北都要拱手獻給陳十一了。
“鍾元帥過獎了,我聽說西蜀又集結了大量的部隊,正往我們這裡趕,我們還是趕緊回庇護所裡,研究研究接下來的對策吧!”馮廣才說道。
於是鍾元常連忙帶著馮廣才和秦平返回了庇護所內,鍾元常給馮廣才展示了敵我雙方的事態圖,馮廣才看了一會兒,對鍾元常說道:“我已經有辦法了!”
“有辦法了?”鍾元常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連忙問道:“馮將軍剛才看圖不過半個小時,這個短的時間裡,你已經有辦法了?”
馮廣才自信的點了點頭。
鍾元常以及站在他身後的眾人都大吃一驚,從眾人中傳來了窸窸窣窣地聲音,眾人一路潰敗百里,士氣早就低落到了極點,親眼見過那個被稱為戰場之鬼的男人後,沒有人相信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打敗他,就連鍾元常自己心中也有些發怵。
“鍾元帥,現在西北還有誰可堪為將?”馮廣才問道。
“這......”鍾元常回頭看了一圈,說道:“自從妙才將軍戰死之後,西北就陷入了人才凋敝之中,被陳十一所殺的將領不計其數,現在,唯有天水姜伯約,長安郭淮,可堪大用,將軍的意思是?”
“嗯。兩人足夠了。”馮廣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吩咐道:“即可傳令天水姜伯約,令他率精兵一千,大作聲勢,攻打祁山,無需用力,只需要大張旗鼓,做出聲勢即可。”
“令郭淮率精兵五百,沿子午谷出口佈防,不許進攻,只許防守。”
“除了這些人之外,剩下的所有軍隊,全部集結到陳倉,我要在這裡,跟他們決一死戰!”馮廣才說道。
“不可啊!千萬不可!”鍾元常阻止道:“那陳十一軍中人稱戰場之鬼,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視千軍萬馬如無物,如果與他正面交鋒,必敗無疑啊!”
馮廣才擺了擺手,對鍾元常說道:“曹所長吩咐我統領此地一切軍政大權,還希望你們能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如果失敗,全部罪狀由我一人承擔。”
見到馮廣才如此篤定,鍾元常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就依馮將軍之法!”
眾人退去之後,整個庇護所中只剩下秦平和馮廣才兩個人,秦平也對馮廣才的安排有些擔心,於是說道:“陳十一......”
“我知道,他是也是你大學的舍友是吧?”馮廣才說道:“無妨,正好藉著這次機會,我去會一會他,也好為我日後制定計劃提供更多的引數。”
“但是,這也太冒險了吧?照你剛才的安排,一旦出現了特殊狀況,那豈不是全盤皆輸?”秦平還是很不放心的說道。
“所以,整個計劃的核心,並不是他們,也不是我,而是你!”馮廣才胸有成竹地對秦平說道。
“我?”秦平更加奇怪了。
“來來來,我這就把我的計劃告訴你......”馮廣才湊到秦平的耳邊,對他說道:“你即刻啟程,前往天水,找到姜伯約,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