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譞成了禾若學堂裡不要工錢而且特別勤勞的長工。
攝政王千歲捲起衣襬,修房頂,清理羊圈牛圈,禾若上課的時候,他也跟著聽講。
隔壁竹嫂把“浪子回頭”南譞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裡,對他的表現基本滿意。
這一天,竹嫂傍晚來接琳兒,說樹樁鎮的舅爺過壽,要帶琳兒一同前去。
禾若送到大門口跟琳兒說:“不能光玩,要背譜子哦,業精於勤荒於嬉。”
琳兒乖巧地抱著課本說:“好,謹遵師傅教誨。”
禾若摸摸琳兒的頭:“乖~”
竹嫂看了一眼巷尾的方向。
把禾若拉到了一個角落裡,說:“禾若啊,那邊,巷子緊裡頭住著的那個,腦子有毛病的,你可千萬別理她啊。”
“竹嫂知道,誰聽了那種話,心裡頭都肯定不舒服,可是都說小人不能得罪,她已經不要臉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別跟她扛,躲著點就是了。”
“清者自清,早晚別人都會明白她是個什麼人,你是個什麼人。”
禾若聽的有些雲裡霧裡的。
她知道竹嫂是熱心人,也一直很照顧她。
可是,剛才這段話,禾若實在是沒聽明白啊。
“竹嫂,您說的是誰啊?”
“那個神經病溼蚺琴啊。”
禾若印象裡有這麼個人,但是住了一年多了,從來沒有什麼來往。
甚至招呼都沒打過。
只記得,禾若家門口是溼蚺琴回家必經之路。
那個女人有些陰陽怪氣的,每次路過禾若家都是沉著一張大餅臉,偶爾還衝禾若翻個白眼。
“竹嫂,我連話都沒跟她說過,何來的得罪她啊。”
竹嫂又把禾若往屋子裡面帶了帶。
“總之,你記住,別搭理就是了。”
“她是個見誰訛誰的破落戶,讓她訛上了就是麻煩事。那娘們嘴碎就讓他碎去,別吭聲。忍一時風平浪靜,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