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漢拿著碗，伸出去。

坐在水缸邊上，腦袋頂上爬著只蛇的男人說：“你不行。”

“仙師，我為什麼不行？”

蛇師說：“我說你不行你就不行。”

老爺子顫抖著手，指著這人，“我都排這麼半天了，求求您好歹給我一碗水，讓我對家裡有個交代。

那蛇師抬起頭瞪了老漢一眼。

這張臉讓夕茗渾身一冷。

他……是活人？

這人蒼白的臉看不出任何血色，濃重的黑眼圈，一隻眼裡佈滿了猩紅血絲。

他嘴上趴著只蠍子。

好想吐！他配合上這一缸臭水，有神奇的催吐作用。

夕茗趕緊捂住眼睛：“看不得看不得……”

老漢不肯走，接著求。

蛇師說：“他不走，是他耽誤了大傢伙的時間啊。”

這仇恨拉的。

後面的婦女七嘴八舌開始指責這老漢。

“快讓開吧，大不了明年再來，人家好多人不第一年都沒求到嘛……”

“這誰家的？有沒有人管管了，我們可都忙著呢，……”

“就是就是，你快走！別跟這耽誤事兒！”

大爺被擠兌走了，後面的人繼續。

輪到夕茗，她把碗伸出去，蛇師用瓢給了她一勺水，然後另一隻手向她伸開。

夕茗以為是要錢。她給了一枚銀元寶。

“幹嘛呢？仙師要的是生辰八字。”

“啊？我不知道啊，”夕茗沒有準備。

那蛇師頭頂上趴著的蛇對夕茗吐出猩紅的信子，一搖一擺，看上去隨時要撲過來。

夕茗說：“我沒寫。”

“那，水留下。”

“為什麼啊？我昨天早晨就開始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