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的城池較之京都城要熱的多,鄭婉隨鄭盛冬巳經馬不停蹄的趕了五天路,馬匹都巳經累癱了幾批。
整個大地被蒸的熱烘烘的,汗水不斷冒出,這種天趕路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種折磨。
路旁有個茶水鋪,“停,休息下。”鄭盛冬揮了下手中的馬鞭,一行人停止前進的步伐,整齊的下馬。小個子馬義連忙給那些馬匹喂草喝水。鄭婉隨鄭盛冬坐在單獨的桌子上。
“義父,我們離西平還有多久?”鄭婉精緻的臉上透著焦慮不安。
“再趕一天路應該就能到了。”鄭盛冬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人,總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但誰要見過他戰場殺敵就不會這麼單純的看他了。所以他外號笑面虎,這稱號簡單粗暴。
“那就好,我們越早趕到越好。”
不一會,一個小乞丐出現在眾人面前。“給點吃的吧。”小乞丐抹了一把本來就髒兮兮的臉,蚊子般的聲音,眼睛不安的看著旁邊歇息的一桌人。
“滾開。”一滿臉絡腮的男子一腿踹開小乞丐。小乞丐一下滾落在地,沙石劃傷了面板。小乞丐忍著淚,抿著嘴。
鄭婉吃了一驚,不滿的看了眼的男子。
“看什麼看?”鬍子隨著他說話一動一動。眼睛中帶著狠勁。
“小孩,這有些吃的。拿去。”鄭盛冬朝摔在地上的小乞丐招了招手。
“謝謝。”小乞丐淚眼婆娑的撐起身子,戰戰兢兢的走到鄭盛冬面前,伸出髒兮兮的手接過乾糧,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鄭婉柔和的看著小乞丐,這樣子還真像小時候的秋乞。
“哼。”絡腮男子不屑的冷笑一聲。
鄭婉和鄭盛冬本著不惹事的態度並沒有理會。只是平靜的喝著茶。鄭婉又給小乞丐倒了一杯。
“休息夠了就出發。”鄭盛冬放下茶杯,示意大家。
“慢些。”絡腮男子一同站起了身,抖了抖肩膀,“把馬留下。”
絡腮男子一見到鄭婉一行人的馬,眼中掩不住的貪婪之意。馬匹是非常珍貴的,尤其是在邊境,普通的馬匹都可以有五十兩銀子,更何況鄭婉這些人駕馭的體格較大的吐谷渾馬,這種馬體形結構勻稱,耳長敏捷,胸深廣,背長腰短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毛色靚麗。100兩都不止。
遇到打劫了,鄭婉心裡冷哼一聲。鄭盛冬好笑的看著絡腮男子,聲音平靜,唯一看出他心情不佳的就是那微微彎起的嘴角,雖然有的時候他也這般似笑非笑的表情,但鄭婉就是知道這次他心情不悅。
“兄臺,你我相遇便是緣分,何必自討沒趣。”鄭盛冬的聲音依然是溫和的。
絡腮男子朝身邊幾人使了下眼色,十幾號人圍了起來。
鄭婉伸手將不遠處的小乞丐拉過來藏在身後,“義父。”看了眼鄭盛冬。
“那小子長的眉清目秀,雖然是個男的,但比怡紅院的小紅都漂亮幾分,等下大哥玩玩。”一個賊眉鼠眼的精瘦男子諂媚的朝絡腮男子進言。
鄭婉的臉一下青了,“無恥!”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看來諸位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鄭盛冬的聲音依然平靜,就像在說巳經吃過飯了這種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