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韓非羽慌忙起身直奔洗手間而去,一陣乾嘔什麼都沒有吐出來,這回算是被她給害慘了,壞肚子是小事,該不會住醫院吧。
尤其想到以前新聞上報道的那些不勝列舉的食物中毒事件,真是太可怕了。
至於那桶油,隱約記得是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發放的節日福利,拿回來後一直沒用就擱置在角落裡吃灰,少說也有大半年時間了吧……
一想到這,韓非羽的臉色變得更加黝黑,在嘴邊胡亂抹了一把,本來還以為終於能少吃一頓外賣了,這下可倒好。
心態崩了啊!
韓非羽勉強穩住心神,一步三搖晃走出洗手間,整個人腦袋一歪,癱在椅子上不肯再有半點動作。
坐在對面的宋以晨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兩隻小手桌下看不到的地方不停地點來點去,臉上滿是歉意,安靜片刻後支支吾吾地說道:“抱歉啊,小羽羽,我不知道……”
韓非羽望著頭頂的吊燈,生無可戀地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算了算了,收拾下吧,那桶油等會我下樓丟掉。”
“哦,好吧。”
宋以晨小聲答應,旋即站起身來下心翼翼地收拾桌上的“作品”,眼神裡透露著一股委屈和心酸,竟有些楚楚可憐。
待收拾整理好一切後,她便坐在沙發上背對韓非羽的方向一聲不吭,神情是不加掩飾的低落,顯然是被打擊倒了。
氣氛一時間安靜而又詭異。
韓非羽終於調整過來心態,忍不住瞥了一眼宋以晨,發現她仍舊在那裡自怨自艾,當下踩著拖鞋慢吞吞地走過去,輕輕扯了扯她的馬尾辮,悄聲問道:“怎麼,讓人煮了啊?”
“唔……”
宋以晨抬手在眼角處抹了一把,回過頭來眼中卻仍是淚光盈盈,她深吸了一口氣,囁嚅說道:“小羽羽,我是不是很廢啊,什麼都做不了,做個菜連用了過期的油都不知道。”
“這有什麼,下次用沒過期的不就好啦。”
韓非羽微微一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就這就這?
你宋以晨平時不都是沒心沒肺心大得很?怎麼就被這點小事打擊到自信心了?更何況爺身為最大受害者都沒說什麼啊!
“哦……”
“可是他們都說我除了一張皮囊什麼都沒有,連唱的歌都不是自己寫的。”
宋以晨想了想又繼續委屈巴巴地說道。
“???”韓非羽稍微一愣,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她那微卷的髮辮,一臉憤慨地說道:“誰說的?他們是誰?”
“網友……今天我不經意看到一些網上的評論,有人說我就是個花瓶……真的嗎?”
宋以晨抬起雙眼,裡面眸光閃爍,煞是動人。
“怎麼會呢!”韓非羽回以燦爛的笑容,是平日裡幾不可見的溫柔。坐在她的旁邊,雙手不由得伸出動作輕緩地穿過她手臂與身體間的空隙,攬住那不堪一握的楊柳腰肢。
稍一用力,宋以晨整個人也都沒有絲毫抵抗,就這樣依靠在他的溫暖的懷中。
一副好看的皮囊確實能夠掩蓋住很多東西,比如人身上的缺點,但優點呢,為何有些人也同樣選擇視而不見。
哦,原來他們是真的看不見吶。狗作者怎麼可以這樣寫!看來是缺刀片了。
哼哼!
韓非羽一臉憤懣,早晚叫這個死撲街吃不了兜著走。
“那我還會什麼,你知道嗎?告訴我?!”
宋以晨內心已經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期待能從韓非羽口中聽到一個答案。
“你……你會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