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先坐下,我還沒有弄完。”
“還弄什麼,你殺了我吧!”
韓非羽兩眼一閉,耷拉著腦袋坐回椅子上,整個人好像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累了,不想掙扎了,只求趕緊給個痛快。
“真是的,你以前一個人生活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
宋以晨翻找出捲髮棒,打算給自己的“傑作”再添上幾筆。
“怎樣?”
韓非羽好奇地抬起頭問道。
“整天頂著個雞窩?就沒人和你說嘛?”
宋以晨幫他將頭髮吹乾以後,再次握著捲髮棒開始一頓倒弄,動作嫻熟而又自然,雖然比不上專業的理髮師,但是也不遑多讓。
“為什麼要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呢,他們喜歡或者討厭我,身上又不會多幾兩肉。”
韓非羽十分不解地小聲嘟囔著,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心中對自己的看法一直都是這樣,甚至於有些太過隨性,用他的話來講,就是隻想活得簡單輕鬆一點,不想太累。
其實這樣也不能說不對,往往現實生活中除了相互親近的人,並沒有誰會特別在乎注意誰,人生也只不過匆匆百年,來來往往都是過客,偏見與傲慢只停留在一時之間,甚至可能一夜過後就忘得一乾二淨。
“你啊你,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呵呵。”
韓非羽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坐在椅子上任由宋以晨“胡作非為”。頭皮上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捲髮上傳來的溫度,順著髮絲傳到髮根,他並不害怕再被不小心燙上幾個包,因為喜歡一個人往往是從相互信任開始的,不是整天掛在嘴邊上的那種,而是完全發自內心深處。
這樣一想,難不成自己很久以前就喜歡上她宋飯桶了嗎?
不會吧,不會吧?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韓非羽想來想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最終無可奈何和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別總是嘆氣啊,好像老爺爺一樣。”
宋以晨雙手動作不停,眼睛認真細緻地盯著捲髮棒,開口小聲吐槽道。似乎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就經常聽見嘆息聲,說是已經習慣吧,卻還總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不要這樣。
就在這時,花臂大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伸著懶腰張開“血盆大口”,之後便是一頓劇烈的抖動,零碎的毛髮散落在地板上……
嗚喵~
它朝不遠處的兩人叫了一聲,隨後蹲坐在地板上,不斷地舔舐著前爪,貌似今天沒什麼精氣神,無精打采的模樣,八成是最近被三眼仔給煩得不輕
生活不易,貓貓嘆氣啊。
韓非羽忍不住瞥了一眼,心想爺是習慣性嘆氣,小老弟你又是為什麼,該不會最近又熬夜了吧?!
“頭別動,馬上就完事了。”
宋以晨扳正他的腦袋,小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
韓非羽會心一笑,覺得她真應該去考個教師資格證,到時候去教導小孩子再適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