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曦流眼淚，“爺爺，不是這樣的，是我……”

宋鏡沉捏了下她的手心，眼神示意她。

“不肖子孫！”宋老爺子似乎不想聽他們多說，“你們兩個，把我們宋家置於何地！”

他氣的臉色發青，“宋鏡沉，我催你成家，催你結婚，但沒讓你找上自家侄女！你這個孽障！”

說著，一柺杖下去，敲在宋鏡沉身上。

“爺爺，阿沉是你領養的兒子，我和阿沉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宋若曦撲到宋鏡沉面前，握住老爺子的柺杖，咬著嘴唇，“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宋老爺子更生氣了，咬牙切齒看著她，“宋若曦，鬆開！”

“若曦，別胡鬧！”

宋若曦爸媽趕緊上前拉住她，把她拉到一邊。

老爺子向來吃軟不吃硬，現在正在氣頭上，她這樣只會惹他更加生氣。

宋若曦掙扎著，淚流滿面，“你要是打阿沉，就連我一起打，就算我們在一起錯了，也是我們兩個一起犯的錯！”

“若曦，聽話。”宋鏡沉看她一眼，朝她搖了搖頭。

再加上宋父宋母拉著她，她根本掙脫不開。

只能眼睜睜看著，柺杖又在宋鏡沉身上敲了兩下。

宋老爺子冷著臉，“這三杖，我替我整個宋家打，你父母早逝，我把你接到宋家，養你成人，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宋鏡沉忍著疼，沒說話，脊背依然挺直。

接著又是三杖。

“這三杖，我替你大哥大嫂打，自你來到宋家，他們把你當親弟弟看，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這三杖，我打你不知廉恥，若曦不懂事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這三杖……”

一直到，宋鏡沉的白襯衫上，滲出血跡。

宋若曦已經泣不成聲，她大聲嘶吼著，“阿沉，阿沉。爺爺，你別打了，我求你別打了！”

“你們放開我，爸爸，你們放開我，媽媽，你們放開我！”

宋老爺子停了手，轉向宋若曦，“宋若曦，你過來跪下！”

“爸，若曦她……”宋父宋母想求情，見老爺子大怒的樣子，只好放開自家女兒。

宋若曦剛跪下，宋老爺子就揚起柺杖。

只是柺杖還沒有落到她身上，就被宋鏡沉握住。

男人剛才捱了不少打，握柺杖的手都在顫抖，他額頭上有汗，聲音依舊很穩，“父親。”

“打我。”

“別動她。”

宋老爺子重重嘆了口濁氣，柺杖被他扔落在地。

他站起來，“宋鏡沉，你跟我到書房來。”

“好。”

他腿跪麻了，身上也有傷，宋若曦扶著，宋鏡沉才站起來。

宋鏡沉低眸，朝著宋若曦笑了一下，“我沒事，你乖乖等著。”

宋若曦只是搖頭流眼淚，老爺子打在他身，卻疼在她心。

等宋鏡沉跟老爺子進了書房以後，她在外面焦急地等著。

房間隔音效果太好，聽不到他們在裡頭說什麼。

宋母過來摟住宋若曦，“傻孩子，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