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寒息冰蟾剛開始被貪火圍困,以它準法身境實力,應該不難衝出這種透明色火焰的禁錮。
可惜,貪火已經在其腹中燃燒了許久,吞噬了它大半感知。
而今的它,不僅僅是四肢無力,連意識都開始逐漸模糊,眼前的光明慢慢被黑暗吞噬。
聽不到這世間一絲一毫的聲音。
慢慢的,寒息冰蟾掙扎力量越來越小,龐大的獸身,如同沉睡一般,靜靜漂浮在寒潭中央,貪火的禁錮之下。
火焰之外,潭水層層結冰,它那房屋大小的身軀,被凍結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在寒冷與熾熱之間。
寒息冰蟾神態安詳無比,而今的它已經感受不到絲毫的痛處。
因為它的感知,已經被徹底吞噬。
寒息冰蟾腹中,那來自四面八方的碾壓力量隨著本體的沉睡,徹底消散。
許木徐徐吐出一口氣息,結出法印的左臂,緩緩放下。
而後,一臉慶幸的說道:
“好險,倘若不是在它腹中釋放貪火,還不一定能收拾得了這傢伙。”
的確,貪火雖是焚天九字之一,但並不屬於那種強攻的靈術。
反而有些類似於神識攻擊。
別說是準法身境妖獸,就半步法身境的存在,許木也不一定能夠一擊制敵。
畢竟他而今的實力,也不過御氣八重天境界。
幸好,這寒息冰蟾之前太過震怒。
將許木一口吞下完全屬於洩憤之舉。
這才為許木的貪火之法一擊制敵,做出了鋪墊。
當然,這與寒息冰蟾之前身受重傷,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一隻全勝狀態之下的寒息冰蟾,即便是許木在它腹中施展貪火,估計也很難取到這種立竿見影的效果。
意念一動,那包裹了寒息冰蟾肉身的九幽火,如潮水般退到許木體內。
他此刻的臉上已經掛滿了狂喜之色,興奮得摩拳擦掌,喃語道:
“發財了,這可是一隻準法身境妖獸啊,還有冰魄草,這兩者中任何一個,都比我全部靈石相加還要貴重不知道多少倍。”
本來按照許木與舞瀟月的計劃,是趁著寒息冰蟾被封印的時間,迅速將它擊成重傷,能擊殺固然是好,倘若不能一擊斃命。
那就拿了冰魄草便逃。
哪知道,一波三折。
舞瀟月那個不靠譜的傢伙,明明說好的封印十息時間。
實際上只封印了寒息冰蟾短短三息。
險些自己喪命不說,還害得他被這個噁心的妖獸,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