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流門派都不敢如此行事,這樣的做法,恐怕會惹得整個修真界群起而攻之。
可沙氏家族偏偏就這樣做了,這其中一定有看不到的陰謀在其中。
當然了,這些深沉的問題,艾翼一個乞丐顯然是不會知曉的。
但沙氏家族的人,一定知道。
因而他這次的目標,正是今日在城中對艾翼兩兄妹出手的那兩名沙氏家族的女子。
……
凌陽城城中,一處僻靜偏僻的院落中。
許木的目標,那兩名沙氏家族的女子,入住在其中。
燭火燃起,明亮的光亮將其中一間住房點亮。
白日裡被許木以碎銀擊傷的侍女,坐在木椅之上,將受傷的手掌放置於桌案旁。
另外一隻手,則手持玉瓶,不停的朝那手掌的傷口處,撒著某種白色的藥粉。
那粉末應該是治療外傷的藥,藥力不知如何,但塗抹在傷口上一定很痛。
藥粉剛一接觸傷口,侍女便痛得齜牙咧嘴。
“可惡,那個該死的傢伙,在凌陽城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管我們沙家的閒事。”
“等小姐將這邊的訊息傳遞到族裡,就算要把凌陽城翻個底朝天,把你找出來。”
說完這些話後,侍女並不是很難看的面龐上,已經佈滿了殺意。
身為沙家的人,即便只是侍女,她依舊有一股優越感。
更何況凡是經過這凌陽城的修士,都是他們沙家的獵物。
今天這個獵物隱藏得很好,沒有被發現也就罷了,偏偏還敢露頭多管閒事,這不是找死嗎。
正在這名侍女正惡毒的想著,在抓到許木之後,以怎樣的手段折磨他才能消除心頭之恨的期間。
房門被一隻手臂突兀的退開。
“咣噹!”門板的聲音響起,侍女眼中頓生警覺,頭額望向門口處。
當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之後,侍女已經換上了諂諛的笑容。
“小姐,你回來了?”
“恩,信鴿已經放出去了,最遲明早,家族就回來人。到時候他插翅難飛。”
淡淡的點了點頭,這個御氣六重天的女子,回應了自己侍女之後,三兩步踏入房間,佯作體貼下人的模樣問道:“傷得怎麼樣?”
“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礙。”這侍女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家族什麼時候來人,為自己報這一箭之仇,對於自己的傷勢,好似都忘卻了,迫切的說道:“小姐,這次出手的人,修為不俗,你在信中提到沒有,我怕家族不夠重視。派出的高手留不下他,可就後患無窮了。”
這個一直被稱作小姐的女子,相貌倒是頗有幾分姿色,但是她那漠視生命的性子,怎麼看都給人一副發自內心的悚然感。
聽得自己侍女的擔憂,她陰冷一笑:“放心吧,他跑不了。”
“誰說我要跑了?”兩名女子的對話,還未落下,一道戲謔的聲音,猝然從門口位置響起。
一名少年的身影,就這般悄無聲息的堵住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