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你不能這麼做!”
“這世界上,沒有我不能做的事!”刺刀淡漠地道,鬼火於他而言,只是一個陌路人,鬼火的生死,與他無關。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假如有一天你無路可去,可以來找我。”聶言看了一眼刺刀,道。
聶言大致可以摸透刺刀的想法,作為一個傭兵,或者哪怕是殺手,只要是個有點血姓的男人,都不會甘心那麼輕易地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假如聶言處於刺刀同樣的位置,他會毫不猶豫地先把鬼火幹掉,其他問題再一一解決。
聶言賭對了,從剛才開始,刺刀便一直想把鬼火幹掉。
刺刀把槍收了起來,鬼火的聲音幾乎扭曲地道:“刺刀,你這麼做會付出代價的,僱主不會放過你的!”
刺刀冷笑了一聲,蔑視地看著鬼火道:“都是狗屁!他敢動我兄弟,我殺了他們全家!”此時,他全身散發出凜然的氣勢,無畏者無敵!要是碰到什麼事情都畏首畏尾,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別忘了,他是傭兵!槍林彈雨都見過了,無數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他有什麼好怕的?他的兄弟都是在屍山骨海中爬起來的,會怕了這威脅?
看到刺刀把槍收了起來,聶言心中鬆了一口氣,看向鬼火,眼眸中驟然閃過一道殺機,道:“我知道你心裡很不甘心,不過這一切跟閻王去說吧!誰想動我的女人,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之間,鬼火的眉心處迸出一道血光,聶言的短匕穿透了他的眉心,將他直接擊斃。眉心是人身體最危險的弱點,一旦被利器穿透,大腦直接驟停,再無生還的可能。
鮮血噴射在地板上,鬼火倒地。
謝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這跟遊戲裡面是不一樣的。血腥的氣息彌散到了空中,她第一次發現,她熟悉的聶言在結束一個人的生命的時候,竟然如此的殺伐果斷,冷酷得就像換了一個人。
謝瑤看著聶言,此時的聶言熟悉而又有點陌生,此時的聶言就像遊戲裡的那個他,身為一會之長,居高臨下,殺氣凜然。
聶言冒了生命危險,殺掉鬼火,又讓她非常感動。一種複雜的情懷,在她心頭激盪,她也說不清道不明。
鬼火可能到死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刺刀會把槍收起來,任由聶言殺了他。
聶言可以感覺到,刺刀和他屬於同一種人,他們的姓格不是鬼火這樣的人所能理解的。
“你要怎麼離開這裡?”聶言看向一旁的刺刀,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人。
這個叫刺刀的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一身黑色的勁裝,臉上塗滿了迷彩,額頭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一對銳利的眼睛正盯著聶言。眸子猶如獵食的蒼鷹,可以穿透人心。
聶言無法看透刺刀在想些什麼,刺刀這個人就像謎一般,聶言明白,他和謝瑤並沒有安全,如果刺刀是一個血氣很重的人,他或許會把所有在場的人全部殺掉。但是就憑剛才刺刀在鬼火的脅迫下,仍然不肯對老弱婦孺出手,聶言便能確定,此時的刺刀不會殺人滅口。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假如有第四個人知道,你們應該知道後果。”刺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冷淡地道。
“如果有一天,你不做傭兵了,可以來聶家財團找我。”聶言道,像刺刀這樣的人,絕對是一把殺人的利器,要是能把他招攬麾下,那他身邊的人就多一分保障。
殺人的本事也可以用來保護人,刺刀常年在戰場上混,應付一些殺手刺客,自然是手到擒來,而且他還精通反衛星技術,關鍵時刻,絕對能派上大用場。
像刺刀這樣的人,隨便到哪個財團應聘,那些財團的老總肯定都會願意出很高的價錢。
“我身上起碼有幾十條命案,你敢接嗎?”刺刀看向聶言,輕蔑地笑道。
聶言語氣頓了頓,道:“只要你敢來,我就敢接。”像刺刀這樣的人,桀驁不遜,要是他害怕了,反而會讓人小看。
刺刀口中的命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要派人查一查,才能確定情況。
聶言明白,他遲早有一天會對上曹旭,到時雙方肯定會不擇手段,有刺刀這樣的高手在,遇到一些危險情況時,絕對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憑著聶言前世的經驗,像刺刀這樣的水平,絕對稱得上頂級高手,聶言原以為,刺刀和鬼火是一個層面上的,但是經過剛才的交手,聶言可以感覺出來,鬼火和刺刀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有些人平時會刻意地隱藏一些實力,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們才會把自己的實力顯露出來,聶言覺得,刺刀就是這樣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