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焱還是柳心焱,雖然外貌有所改變,但內心還是如以前一樣。瞭解人性,瞭解人心,能夠在最要緊的時候看透一切,然後根據作出反應。他還是他,除了變得強壯、變得堅強,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以前柳家人對柳心焱的態度,是懼怕也是嫌棄。沒人願意讓自己的內心暴露在他人的眼裡,沒有人願意你還沒有張口就已經把一切規定的好的人合作,他的令人害怕的,因為他的本事。他也是令人嫌棄的,還是因為他的本事。
也許這是上天的恩賜,也許也是上天的懲罰。
他這樣的人,如果無所作為的話,註定孤獨。他只有成為一個領袖,為夥伴指明方向,才能發揮自己的本事,這樣才能夠得到信任。擁有信任,就可以將孤獨拒之門外,孤獨的感覺,除了某些特定的人,沒有人願意承受。
自小,柳心焱就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擁有識破心靈的能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孤獨。也許,是因為父親的冷漠,也許是因為鐵血的家庭。
他沒有將這份力量,歸於天分。同樣的也沒有把這份力量看做詛咒。他只是把這一切看的很普通,他自己的一部分,沒有誇耀,也沒有浪費,將這份力量用於平常之事。他周圍的人,一開始並沒有察覺。
只是當出現第一次,那是巧合;出現第二次,人們開始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大的察覺,也許是巧合;第三次,可能還是巧合,可當出現第四次第五次,甚至是每一次的時候,再笨,也會發現。
柳心焱過分的誠實,讓人無法避免的知道他的秘密,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柳家儘可能的保護他的安全,可卻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自尊。在冰冷中接受家族強硬的好意,折皺眉頭迎接苦難,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為,他會又一次的失去尊嚴。
柳家可以保護他,卻也可以傷害他。說的明白點,他只是柳家的附庸,殺他,那是打柳家的臉,活著,那也是打柳家的臉。對於柳家,柳心焱的存在是可恥的。
幾乎所有人都懷疑他不是柳勳的孩子,就連柳勳自己也是一種預設的態度。對於這件事,從不給於任何的解釋。也就這樣,柳心焱被柳家嫌棄,但是這也說明了柳心焱的特點,善讀人心.................
他開始召喚第一聖約,並不是為了傷害白雨依,也不完全是為了擋住女子奇怪的寒意,他是為了自身能力的代價,他知道如果自己還擁有意識,是無法對白雨依產生殺意,無法被擊殺。也就無法讓白雨依獲得自由。這是失敗的保險。
就算一切都失敗了,她也能夠獲得自由。
但是說實話,柳心焱真的不想死!
拼上一把,也許可以活下來。可如果連拼都不拼,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他早在使用聖約之前,喉嚨就已經被洞穿,無法發出聲音,每次想要說出話語,他的喉嚨就疼痛非凡,難以忍受。不可能簡簡單單的說出,一句話。
當他知道這個女人名叫人生的時候,他就聯想到午夜。還記得那個瘋狂的人,那個在他出來的時候,詢問他人生的輪迴之處的場景。
“我叫午夜,我想知道輪迴在哪,人生命的輪迴在哪?你能為我指路麼?”
“為什麼想要知道輪迴在哪?”。
“我忘了目的,我只知道我叫午夜,向看見我的人問人生輪迴在哪,然後再向那裡走去.........”
“我僅是午夜,名叫午夜,就是午夜。”
“有人稱我為神,有人稱我為魔。你說我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