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家的內院裡,許多的小孩聚在一起。在他們的中間,最為特殊的便是柳心焱。黑色的頭髮加上黑色的眼睛,在他們的眼裡是那麼的不同,有些人在取笑,有些人在靜坐,有些人在苦惱。每當別人提起此事,柳心焱就格外的自卑,好像低人一等。
每一個人都在磨練冰的能力,四處都是冷風在吹。在家裡有冰冷的床,在外面有寒風襲捲,不知道應該待在那裡。從小就敏銳的發現,自己和他們是多麼的不同。不把自己看高,甚至是輕視自己。想要慢慢的消失。也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每當要放棄的時候,柳勳他的父親總在他的面前,不帶一點表情,只是一遍一遍的重複下達命令,既然父親都還沒有放棄,那我又怎麼能放棄。如果沒有人在他的身邊,也許他真的會消失的吧。
柳勳待他倒是格外的嚴厲,像是對他有著仇恨,也許只是對他有更多的期望。
一次次的對他說道“不要走別人的路。”無論是風吹雨打,還是狂風暴雨,柳心焱都在庭院裡拼命地鍛鍊著最基本的體術。格格不入,並不意味著沒有未來。
在睡覺時,總能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感覺。從腳部蔓延,像魔女的手漸漸地包裹著他。身體好像不能活動了,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全身都被寒冰所包裹,一陣輕微的風都能將他撕碎,結冰的身體破碎,也許就會這樣死去.........
“喂?你怎麼呢”歐陽輕雪弱弱的問道。
“我?做噩夢了吧!”柳心焱有些發愣,臉色發青,看的出身體的不適。
在柳心焱突然哭了起來的時候,歐陽輕雪從她的帳篷裡急忙趕來。在她面前,一直很好強的人,哭的樣子是那麼鑽心,那麼的痛苦。有一些看不下去,除了偷偷地抱著他,希望可以改變他可怕的夢境。柳心焱的身體一反常態的寒冷,身體在不斷地顫抖。等待著溫暖的太陽,再次出現。
隨著太陽再次升起,柳心焱的身體才溫暖了起來。如果她一直在我的身邊,那我會過得幸福麼?呵呵,真是可笑,明明是我給她幸福才對啊!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走自己的路。
“柳碎心,在臨死前要我告訴你一件事。”秋陽慢慢說道。
“現在你的面前有一個選擇,聽,可能會讓你的內心充滿著黑暗:不聽,可能會讓你感覺到有所損失。”
“告訴我的你的選擇是什麼?”秋陽認真的說道。
“聽,我不想後悔。”
“殺死我的人,現在還活著,就在長守,就在柳家宅邸裡。”秋陽模仿者柳碎心當時語氣說道。
“讓我去看看。”
“你會選擇復仇麼?”
“也許吧。”柳心焱有點迷茫,從他出生到現在,幾乎沒有見過幾次他的哥哥,不是相差了很多的光陰,而是柳碎心太快,他追不上柳碎心。五年,他和柳碎心只相差五年,但卻無法見到。他做不到柳碎心那般,六歲習武,七歲操控戰場,八歲闖蕩等等。和他哥哥相比,他太過沒用。
整個柳家像是被灰粉刷過一樣,走到哪,都是“仙氣”環繞。讓人不敢相信,這裡還有人。
沒有風,世界靜靜地。
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能聽到內心抑制不住的怒喉。柳心焱的左眼已經再次燃起。歐陽輕雪悄悄地看著柳心焱的左眼,每一次,感覺每一次,都能體會到柳心焱的變化。每一次的捨身,都能感覺到他的決心與勇氣。不去幻想,不去彷徨,用自己的全力去守護。那就是柳心焱。
一個被遮住雙眼的男人,一個被鐵鏈鎖住手腳的男人在我們的面前,男人的毛髮很濃密,像個野人。這個地窖都可以聞到那種刺鼻的氣味。男人黑色的長髮擺在身後,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汙垢。
“柳碎心是你殺死的麼?”
“可以這麼說,但也可以不是。”
“為什麼這麼說?”
“他本來可以不死,但他是自願的。”
“為什麼?”
“因為你,當時的你,你還有記憶麼,你五歲的時候,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對於那是的記憶,我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