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何一個人站在懸崖邊上,看著白茫茫的霧,看著一望無際的天,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人在選擇面前總是迷茫的,不知道怎樣才最好。但又怎能最好,那太難,也太不易。
穿著軍服的軍官,紛紛走來,黑色的制服,有股壓抑的氣氛。
“這是百丈谷麼?”一位軍官問道。
“這兒就是,你們是來埋劍的嗎?”常何打量著他們的配劍,以一種貪婪的眼光,像個流氓一樣。
“額,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該走了,您就跟我們回去吧。”另一位軍官苦著臉說道。看他的臉色,可以知道如果再有什麼閃失,他們就沒有什麼好日子了。
“再多待一會也不行麼?”
“是的,我們該做任務了。”
“那這一次,處決的人是誰?”
“柳心焱。”果然如此,該來的總會來,自己想的從來都不重要,反正什麼也改不了,什麼也救不了。當他看到柳心焱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柳心焱會被通緝。這是常理,柳家是個可怕的大家族,也正因為這樣,不能放過任何可以打壓他們的機會,就算不是柳家人,想要遊歷世界,一定會被通緝。
世界政府為了徵兵計劃,不允許各個區域內的人互相走動。畢竟流動的人口不易管理,而且也方便資訊封鎖。那個世界你不親自看一看,你始終不知道,那些不合理之處從何而來。比如現在就是不合理,明明無罪的人,卻要被通緝。
“走吧,我麼去看看他們走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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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焱一個人走在路上,路上還是那樣,白霧茫茫的,看不見前方,聽得見腳步的迴音。讓人有些顫抖。柳心焱比先前要坦然的多,以一種不變的步伐,走著,像是有什麼在驅動著他。
在百丈谷,柳心焱看到了消失不見的無名。他沒問,而他也沒有說。知道對方沒有事就行了,趕路要緊,不能誤了時辰。人一輩子總要守信,不然怎麼見人。
“秋陽,簡讓他們呢?”
“他們有事,過一會會和我們匯合的。”
“恩。知道了。”柳心焱有一段時間看不見歐陽輕雪了,有些擔心了,但比起擔心她的安危,現在更擔心她的感受。如果她一成不變,也許會和所有人變得不一樣,不合群,這正是他所擔心的。
走在路上,看著天空,想著很多的事。從柳家出來後,看到的風景多了,受的苦也多了,但無論怎樣都是值得的。我的生命一定要做我所喜歡的是,我的生命現在應該為我而活。也許這樣想是自私的,但放著夢想而不去實現,太悲傷,太悽慘。不想在老去時,心中留下難以忘卻的夢。
真心難違。
百丈谷口,留心眼看到零星的人影,霧氣迷茫,感覺到對面的人認識,也許他們來了。
“好久不見,柳心焱。”忽然間太陽的光變得耀眼,男人出現在眼前。
那是為愛而瘋的人,午夜。
“好久不見。”柳心焱忘不掉他,他的印象太過深刻,在柳心焱的腦海中總能跟那個男人重疊,而現在他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我叫午夜,我正在尋找我愛的人在哪?你知道麼?”午夜突然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