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的身上漸漸地出現了白霜,身體的顫抖也漸漸停止。房間裡沒有風,沒有光,只有黑暗與寒冷。一種被束縛的感覺,一種被傷害的感覺。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沒有說話,只是選擇坐在秋陽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好像是故人,又好像是仇人。
“她還好嗎?”男人沉聲道。
“死了。”
“你對得起我嗎?”男人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從話語中可以感覺到他的悲傷。
不知道他們在說誰,但一定是認識的人。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那你過得好嗎?”男人問道。
“...........”秋陽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他自己有些不確定什麼是好。十年來他在守信,雖然日子很苦但卻讓他很驕傲。十年來雖然從沒後悔,但卻十分想念,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幸福的還是悲慘的。
“說實話,你讓我很失望。”
“我知道。”
“我花了五年時間,讓你甦醒,可你用了一個月就拐走了我的女兒,這是其一。拐走了我的女兒,卻沒有給她幸福,這是其二。沒有給她幸福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她死去,這是其三。”男人痛苦的說道,字字誅心,每一句話都夾雜著內心中的痛苦。
“你的寒毒還沒有解?”男人沉聲道。
“沒有,這些年見到的盡是些庸醫,不是讓我去尋找靈芝,就是什麼人參,我甦醒後最急忙的事便是趕往長守,又怎麼有時間去哪找什麼靈芝人參呢?再說它們有沒有用我還不知道麼?我的病,我知道。恐怕已不是服藥就能解決問題的。”
“你的病,正如你所說,沒那麼容易治。就算能治,我也不願意。”
“你見過白狼嗎?”男人突然問道。
“見過。”
“你感覺怎樣?”
這句話讓秋陽有些不知所措,什麼他感覺怎麼樣。當然是又兇又狠。
“不知道。”
男人不再說話,房間裡顯得空蕩蕩的。隨著秋陽寒毒的發作,整個房間的溫度緩緩下降,男人有些受不住了,退了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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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出了房間,那個天真的小女孩便小心的從門口偷偷地進去。
“你沒事吧。”小女孩擔心的問道。
“沒事。”秋陽的身體漸漸泛白,眉毛上盡是冰霜。
女孩看秋陽的表情不對勁,連忙靠近,才發現寒冷徹骨。在房間裡折騰了半天,找到了很久沒有用過的衣被,改在了秋陽的身上,雖然不新,卻又股難以言說的溫暖。
“我並不是有意的。”女孩小聲地解釋道。
“父親交代過,凡是有人出現在這裡,都要這樣做,不能讓歹人用這裡的奇花異草來為非作歹。至於被這樣對待的人,你是第一個。你也是活該,誰叫你做過壞事呢?”
“壞事麼?”秋陽自言自語道。也許自己真的是做了不少的壞事吧,才會遭此報應啊。
“來著的人和我不一樣,那他們都是怎樣被對待的。”秋陽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放了啊。”
“笨蛋。”女生有些淘氣的補充道。
“你確定是放了?”
“當然,每一個人都是我親自放的。我怎麼會不確定。”
“據我所知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回去。”
“怎麼可能!我明明將他們都送到了後山了啊。”
“也許不是他們沒有回去........................”秋陽慢慢地說道。
“那是什麼。”女孩緊張的問道。秋陽的臉色太過沉重,像個臨刑前的犯人,像個結婚前的新人。是那麼的不安,是那麼的舉足不定。
房間裡安靜的過分,沒有聲音,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