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鄉”,生長的地方是最先接觸的地方,而這些地方或多或少的影響在此成長的人。
對柳心焱來說,柳家不是他的家,而是給他資源的地方。生活在這裡,感受到的是寒冷與人性弱點,不論自己會怎麼想,這裡的事物都無法改變。這是他父親或者說每一代柳家人所造成的,想要活下去,請封閉內心。
無論是在說話,還是在行動,想要在這裡生存,需要強大。說著很容易,做起來卻難於登天。想要強大,首先需要封閉內心,其次還需要謹慎,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不要展露你所有的實力,隱藏自己,瞭解真正的自己。
柳心焱生活在這裡,全是痛苦的回憶。沒有母親的疼愛,沒有家人的關懷。只有一個去世的哥哥,一個冷血的父親。從六歲開始,便被強迫鍛鍊身體,每一天都被人打傷,每一天都擦著藥酒。對於家族來說,柳心焱是失敗的,他沒有他哥哥的天賦,性格比較陰沉,不討人喜歡。
因為家族的冷漠,反而讓柳心焱更注重內心,相比於物質他更在意心靈。
在人與人的交往中,他更想了解到人的內心,更想知道別人的真實想法。討厭虛假,喜歡真實。討厭客套,喜歡開朗,討厭委婉,喜歡直接。愛就是愛,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想要她好好的,就不會讓她死去,想要她幸福,就不會讓她傷心。
一個溫柔的少年,一個冷血的少年,相互重合。在愛人面前、在真心待他之人的面前,總是溫柔的;在敵人面前、在虛假之人面前,總是冷血的。溫柔的少年,用自己強硬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真心;冷血的少年,用敵人殘忍的方式,去宣洩自己的憤怒。
柳心焱想要變強,為了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人與物。
“讓你擔心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柳心焱溫柔的笑著,漆黑的眼瞳漸漸地轉變為深褐色,格外有吸引力。柳心焱微微起身,將歐陽輕雪抱在懷裡,不敢用力的雙手在不斷地顫抖著,生怕面前的她有所損壞。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我不哭”歐陽輕雪強忍著淚水,將頭靠在柳心焱的肩上。
“醒來了,也該向我解釋解釋了吧?”一個男人突兀的出現,不帶任何表情。
歐陽輕雪回頭打量著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只有兩種色彩,黑與白。白皙的面板,漆黑的頭髮與雙眼,很英俊,讓人生畏。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留下自己的愛人,沒什麼不對。”
“可是,你是我的兒子,我需要你繼承我的事業,我們的家族。”
“兩者毫不相關”柳心焱睜大眼睛,瞪著他所謂的父親,他可以感覺到,他父親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冷血。
“不要說什麼不相關,我從不講理。如果不想繼承,那只有一個選擇——離開。”
“那好,從今天起,我就離開。”
“把我給你的一切,還回來吧。”
“怎麼還?”
“去後山,祭祖墳”男人笑著,那是冷笑,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