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貴妃劉芯的一再請求,元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喊了一聲:
“不用了,淑妃娘娘自由她宮裡的下人照看著,便不勞愛妃的手了。”
元祁私心裡想保護蘇櫻雪,畢竟蘇櫻雪還沒有甦醒,雖然貴妃劉芯信誓旦旦但,還沒有調查清楚,她終是脫不了嫌疑不是嗎?
貴妃劉芯雖心有不甘,可在元祁打探的眼神之下,不得不扣頭離開,但當看見雲遊帶著侍衛呂新進來的時候,貴妃劉芯的嘴角微翹,眼中一閃而過詭異之光。
雲遊進去之後,便順手關上了御書房的門,元祁清冷地掃了呂新一眼,冷冷詢問著:
“調查結果怎麼樣?到底都有誰去過冷宮?有哪些人接觸過蘇櫻雪?”
呂新急忙跪地給元祁扣頭行了大禮說道:
“回稟皇上,淑妃娘娘先前失寵,所以很少與人接觸,就連宮裡的下人也不曾到過冷宮。除了灑掃的宮人曾經在冷宮外逗留過,再就有前去送飯的宮女去過。另外還有云大人帶著太醫前去給淑妃娘娘看過傷……”
呂新說道這裡,元祁如劍般的眼神在雲遊處轉了一下,雲遊急忙跪倒在地求饒道:
“皇上明鑑!卑職什麼也沒幹,卑職與娘娘無冤無仇不可能害娘娘,請皇上明察。”
雲遊驚嚇的汗珠隨著額頭淌了下來,元祁突然詢問著:
“太醫是自己給她看到傷,還是你在的情況下?”
雲遊急忙回答著:“回稟皇上,是這樣的,卑職知道娘娘是為皇上受的傷,所以卑職太醫胡月明為皇上看完傷後,便自作主張請他給娘娘看了看傷,全程卑職沒有離開過,知道胡月明胡太醫說娘娘無生命危險,卑職才與他一起離開的。卑職擔心皇上安危,便沒有再離開皇上身邊。”
元祁不知道為什麼,一陣惱火,將手裡一支筆砸向雲遊怒斥著:
“你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你明知道淑妃娘娘是為朕受傷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待在“錦繡閣”裡?還讓她住冷宮那種不利於傷勢恢復的地方?”
雲遊摸了摸疼痛的額頭,一臉委屈,心想,還不是你把娘娘打入冷宮的嗎?可他卻不敢犟嘴,只能認錯說道:
“是,都是卑職的錯。不過當時卑職想給淑妃娘娘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來,只是珍妃娘娘阻止了卑職。”
“珍妃?”
元祁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異色,吐出倆字。
“是,當時珍妃娘娘說,皇上遇刺之前便將淑妃娘娘打入了冷宮,淑妃娘娘私自跑出去了,本應該罪上加罪,可是她為皇上擋了一劍,也算功過相抵。至於讓不讓淑妃娘娘出冷宮,理應由皇上說了算,我們不應該替皇上做主,所以卑職也無話可說。”
雲遊實話實說著。
元祁點了點頭,冷冷說了一聲:“理由很充分。”
話雖如此,可元祁心中卻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厭惡之色。
“呂新,那個灑掃的宮人和送飯的小宮女可有好好拷問一番?”
元祁片刻之後詢問著。
呂新接著說道:
“回稟皇上,兩人被打的皮開肉綻,可是卻都說沒有害淑妃娘娘,只是從倆人口中得知還有一人也從曾去過冷宮,與貴妃娘娘一前一後。”
“哦?說來聽聽。”
元祁眼神更加陰沉了起來,冷冷說著。語氣雖然平淡,卻蘊含著殺機。
“珍妃娘娘。”
呂新小心翼翼地說著。看著元祁烏雲密佈的臉,有些心驚膽戰,因為誰都知道沐凌碟是皇上元祁的最愛。
“又是珍妃娘娘。看來珍妃娘娘她為朕做了不少事情啊!”
元祁眼神中泛著一雙讓人看不透神情的眼睛。
“難道皇上懷疑珍妃娘娘?”
雲遊上前試探地詢問著,元祁掃了一眼雲遊,不願意承認地說道:
“誰說的?朕怎麼可能懷疑朕的愛妃?朕會找她問清楚。”
元祁對沐凌碟的感情是真的,因為他堅信沐凌碟是愛他的,所以即使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沐凌碟,他也想求證一下。
元祁說完向呂新擺了擺手,吩咐他繼續追查,便起身向御書房外走去。雲遊也急忙跟了上去。
而沐凌碟的軒翠宮裡,沐凌碟聽著貼身婢女燕兒的稟報,嘴角微翹,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