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看著蘇櫻雪從自己身旁,旁若無人般艱難地揹著貴妃劉芯,向冷宮外走去,他急走倆步,一把抓住蘇櫻雪的手臂,使勁一拽,大喝一聲:
“蘇櫻雪,你好大的膽子,朕沒有讓你將人帶走,你便不能帶走她。”
元祁還真沒有見過,如此不識時務的嬪妃,根本就將他當空氣一般,是可忍孰不可忍。
經過元祁這一拽,蘇櫻雪本來揹著貴妃劉芯,就有些吃力,這一拽,蘇櫻雪與貴妃劉芯雙雙跌倒在地,蘇櫻雪發出一聲慘叫。而貴妃劉芯卻因為全身幾乎被凍成冰塊,本就昏昏欲睡的她,暈了過去。
“不能睡,不能睡,睡下去你會死的,快醒醒,快醒醒,不能在這裡睡下去,你會凍死的,快醒醒……。”
蘇櫻雪沒有搭理元祁,而是拼命搖晃著貴妃劉芯。
可劉芯卻並沒有醒,手腳冰涼,整張臉都凍的發紫,頭髮上的水,已經成了冰柱,溼漉漉的衣服,也結了冰。
“朕在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她可是上次害你之人,你何必管她?還有她的父親丞相劉昊瑜可是派人行刺我倆人的人。你竟然為了她不理朕?”
元祁搞不懂是蘇櫻雪腦子有毛病,還是自己對蘇櫻雪太過縱容,讓她無法無天。
就在此時,元祁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蘇櫻雪在宮裡,就是一個另類存在,按理說他是皇上,所有人都要聽他的。
如果有人如蘇櫻雪這般,每天都在忤逆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蘇櫻雪卻依舊瀟灑地活在他後宮當中。
蘇櫻雪蜷曲的睫毛,跳動一下,如明月般的眼睛如利劍直射向元祁,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般說道:
“她是害過臣妾,可皇上難道就沒有從自身找找原因嗎?還有她今天在這裡如此反常,皇上就沒有想想,是不是有人在害她嗎?”
“你是說她今日的反常是人為?”
元祁揉了揉自己又有些發痛的頭,疑惑地詢問著。
“皇上可以讓人查一下,臣妾剛剛進去時,聞到很濃的香味。如果臣妾沒有猜錯的話,裡面應該混有麝香和龍涎香在其中,皇上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否則的話,也許你自己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臣妾言盡於此,望皇上好之為之,自行保重。”
蘇櫻雪俏眉一挑,聲音清冷地直視元祁說道。
元祁知道自己身上中毒了,他一直以為是蘇櫻雪給他下的毒,如今又聽蘇櫻雪說,他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元祁以為蘇櫻雪在威脅他,他咬牙說道:
“好你個蘇櫻雪,你竟然敢威脅朕?”
蘇櫻雪恨鐵不成鋼地嘟囔了一句:
“孺子不可教也。”
接著喊了一聲:
“白嬤嬤,幫本宮將貴妃娘娘扶到本宮的背上。我們回“錦繡閣”。
“你……”
元祁指著蘇櫻雪,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感覺口中一股血腥味,他急忙掏出錦帕,將一口鮮血,吐在了手裡一塊錦帕上,他不想引起恐慌,將帶著毒血的錦帕,緊緊拽在了手裡,看著遠去的蘇櫻雪,他大聲喊道:
“你記住了,若哪天朕出了事,朕讓你為朕陪葬,讓整個將軍府為朕陪葬。”
“昏君就是昏君。”
蘇櫻雪心裡想著,沒有回頭,沒有再搭理元祁,因為貴妃劉芯等不了,現在回去,或許還有救,若遲了,恐怕來不及,她會凍死在外面。
看著蘇櫻雪消失在了遠處,元祁挫敗感十足,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緊接著人直直向後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