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一雙黝黑冰冷的眸子如利劍一般,射向蘇穎雪,蘇穎雪竟然有些膽怯,但從不做虧心事的她,強忍懼意,深呼吸了一下,抬起了頭,迎上元祁那如深海的眼眸,強顏歡笑說道:
“哈哈……皇上至於嗎?臣妾不就跟皇上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嗎?至於請如此多的太醫,又是禁軍,又是御林軍的,如此勞師動眾,臣妾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是臣妾做的,臣妾絕對不推脫,沒錯,臣妾就是在皇上喝的雞湯裡,加了一些佐料,皇上度量如海水般廣闊,總不至於因為這麼點小事,殺了臣妾吧!”
元祁聽著蘇穎雪的話,拳頭緊握,拼盡全力剋制住顫抖,玩笑?小事?這個玩笑是要他的命啊!她居然說的如此雲淡風輕,他本以為只是巴豆,也想當玩笑處理,待尋得機會,教訓一下她便吧!可他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如今狠心。
“姐姐,你好糊塗啊!皇上他極力維護你,你竟然敢謀害皇上,你怎麼能如此歹毒?當初你害本宮肚子裡的孩子,也就罷了,如今你竟然連皇上都害,你怎麼敢?莫不是你們蘇家打算謀反不成?”
沐凌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蘇穎雪怒斥著。
“瞎說什麼呢!什麼謀反?你才謀反呢!一點佐料而已,怎麼跟謀反扯上關係了?”
蘇穎雪出塵的臉上,眉頭緊皺,冷峻地望了一眼沐凌蝶回敬著,沒有半點心虛之感。
“皇上,你看淑妃姐姐,她都自己承認給皇上你下毒了,還如此趾高氣揚,分明半點沒有悔意嘛!”
沐凌蝶嬌喋著,煽風點火地望著床榻上有些虛弱的元祁。
元祁本來擔心上次沐凌蝶假傳聖旨的事件,再次發生,所以想找蘇穎雪來當面對峙,可沒有想到結果,居然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蘇穎雪,朕再問你一遍,可是你給朕下的毒?”
元祁銳利的目光如利劍一般,直逼蘇穎雪冷言詢問著。
“是,如皇上認為那是毒的話,可以如此理解,不過臣妾不認為那是毒,那隻不過是……”
蘇穎雪本想說那不過是“巴豆”,算是一種藥材,並不是什麼毒。
可卻被沐凌蝶給喝住了,她大喝一聲:
“大膽蘇穎雪,你竟然敢謀害皇上,罪應株連九族,來人拿下。”
說完,手拿錦帕,掩面而泣,向皇上元祁撒嬌道:
“皇上,這回你可斷不能再饒恕淑妃姐姐了,她上次給皇上你下蠱毒,要不是太醫院院判姜廣真,見多識廣救了皇上你,恐怕皇上你早就……嗚嗚,如今淑妃姐姐居然又給皇上你下毒,臣妾心痛皇上啊……嗚嗚……”
元祁緊閉雙眸,豁然睜開,用手一直蘇穎雪喝道:
“來人,將蘇穎雪拿下,立刻杖斃……”
“皇上,萬萬不可啊!你縱然想要殺了娘娘,也總要讓娘娘將解藥交出來啊!”
小太監劉文一聽,急忙跪倒在地,給元祁磕頭說道。
“是啊!皇上,此毒歹毒至極,縱然我等研製解藥,恐也來不及了,一定要讓淑妃娘娘交出解藥才能死啊!”
太醫們一聽小太監劉文說,也急忙跪倒在地,附和著。
沐凌蝶狹長的眼眸裡透著寒光,怒瞪了一眼小太監劉文,還有低下一群太醫,心想,本來殺了蘇櫻雪,元祁無藥可醫,一箭雙鵰之事,愣是讓你們給破壞了,可如今元祁沒死,她也不敢明著與元祁作對,便一指蘇穎雪說道:
“姐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交出解藥,莫不是逼皇上對你動刑不成?”
蘇穎雪一臉懵,有些諷刺地說著:
“皇上一個大男人,受這麼一點罪,至於嗎?也太矯情了吧!至於要了臣妾的命嗎?”
“你……”
元祁被蘇穎雪一氣,指著蘇穎雪剛想說些什麼,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皇上……”
沐凌蝶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一指周圍的太醫大叫著:
“太醫,太醫,快,給皇上瞧瞧,皇上他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嗚嗚……”
說著竟然手拿錦帕掩面而泣,一副心痛皇上的樣子。
太醫們急忙爬行上前,幫元祁診了診脈,全都拼命磕頭說道:
“臣等無能,還是請皇上讓淑妃娘娘交出解藥吧!”
蘇穎雪望著地上,本該鮮紅的血液,卻是黒色的,她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急忙奔到雞湯麵前,將一根銀針放了進去,銀針立刻呈現出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