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元銘在死牢裡被文昌拉走之後,想著蘇櫻雪渾身是血的悽慘景象,心急如焚,為蘇穎雪處境所擔憂。
偏偏回到王府之後,又見小夫人穎兒在院子瘋瘋癲癲,不斷撕咬追打著眾人,搞得王府一片人仰馬翻,元銘氣不打一處來,目光越加陰蟄起來。
他甚至私心裡,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小夫人穎兒身上,認為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在皇上元祁面前亂絞舌根,說蘇穎雪乃是“古真族”後人,皇上才會那般恨蘇櫻雪,對她下如此狠手。
“來人,將小夫人穎兒拿下,殺無赦!”
一聲令下,王府的侍衛們,不再顧及,其中一人一腳將毫無內力的小夫人穎兒踹了出去,可憐的穎兒在空中,發出一聲悽慘無比的叫聲。
文昌不知道為何,心中隱隱不悅,但強忍著沒有出手。
穎兒在體內蠱毒蟲的控制之下,沒有暈過去反而再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發出“啊……啊……”的叫聲,赤紅著雙眼,向元銘撲了過來。
“王爺小心。”
一個侍衛拔劍向小夫人穎兒後背刺去,眼見利劍就要毫不留情刺中穎兒的時候,只聽“鐺”一聲,文昌的劍,還是出了鞘,擋住了那個侍衛,將穎兒桎梏在了自己的懷裡。
穎兒在文昌懷裡不斷掙扎著,他並未鬆手,而是拉穎兒,向逍遙王元銘求饒道:
“王爺,奴才求你放過小夫人吧!小夫人之所以瘋瘋癲癲,那是因為她身中蠱毒的緣故,王爺,你不可以如此無情,小夫人她是那般愛你,求王爺饒過她。”
文昌的突然出手,驚了元銘一跳,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溫馴的文昌,會替穎兒求情,甚至還護著她,眼神深邃,不敢相信地詢問著:
“文昌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奴才只求王爺饒過小夫人,她愛慕著王爺,可王爺的心卻不在她身上,她已經夠可憐了,求王爺遍尋名醫,救小夫人一命,若王爺不喜歡她,等她蠱毒解了,奴才會送她離開王府,離王爺遠遠的,不會礙王爺的眼,求王爺放過她。”
文昌今日不知道怎麼了?他苦苦哀求著,為害蘇穎雪的穎兒求情,讓本就心煩意亂的元銘越加不舒暢起來,心也越加陰蟄了起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文昌拉開?小夫人今日必須死,皇上有令,小夫人穎兒勾結“古真族”,涉嫌給他下蠱毒,如今東窗事發又誣陷淑妃, 汙衊皇上恩師蘇建英的夫人為“古真族”公主,其心歹毒,本是滿門抄斬大罪,如今皇上仁慈,只要小夫人一個人的性命,殺無赦!”
元銘傳達著皇上元祁的命令,只是誰也不知道,元祁之所以下這個命令,其實是元銘誘導皇上元祁下達的,目的是為蘇穎雪脫罪。
“不,不可能,王爺這是欲加之罪啊!小夫人怎麼可能與“古真族”勾結?她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又出不了王府,不可能,不可能。”
文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質疑著。
“什麼不可能,皇上前段時候身中蠱毒,小夫人穎兒如今也中毒,這說明古真族的人就在我們身邊,在皇宮與王府之間徘徊。”
元銘說到這裡,王府的侍衛,奴婢全都竊竊私語,一臉驚恐,左右環顧,企圖在熟悉的人中尋找古真族的人。
“可這也不能說小夫人與古真族的人勾結啊!王爺,求求你了,再幫小夫人求求情吧!小夫人她不可能謀害皇上,她沒有那個膽子的。求求王爺,求求王爺。”
文昌說著,拉強拉著不斷掙扎的小夫人穎兒,給元銘跪了下來,拼命磕頭求饒著。
元銘深邃的眼光裡一閃而過的異色,他驚問道:
“文昌,你與小夫人什麼關係?你可是喜歡上了她?她是本王的小夫人,你現在將她抱在懷裡是何意?你不覺得不妥嗎?”
“對……對不起王爺,奴才冒犯了小夫人,請見諒,可王爺請你無論如何饒了小夫人。”
文昌一聽,一臉慌張,因為他確實失了禮數,急忙鬆開了桎梏穎兒的手。
穎兒失去束縛,又開始在王府裡追逐眾人,元銘嘆了一口氣,上前雙手將文昌拉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文昌不是本王心狠,是皇上他已經下了聖旨,君命難為,本王也無能為力。另外,皇上有令,若王府執意包庇小夫人,便以同罪論處,將王府滿門抄斬。因為“古真族”的蠱毒蟲,歹毒至極,加上“古真族”乃是先帝所滅,皇上擔心“古真族”死灰復燃,便只能寧可錯殺,不可勿放,所以,今日小夫人穎兒必須死。”
說完,元銘一揮手,一群獄卒,在文昌才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便將穎兒刺成了刺蝟。
隨著穎兒的慘叫,文昌突然瘋了一般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地衝向小夫人穎兒。
“攔住他。”
元銘大驚,急忙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