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皇上他攆哀家走?”
孝楨太后聽完珍妃沐凌蝶之言,猛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指著沐凌蝶詢問著。
縱然皇上元祁再不待見她,也不用如此明不張膽地攆她走吧!難道就因為自己與太醫們吆喝的那一番話?
“太后,瞧你說的,怎麼說話如此難聽。皇上不是攆你老人家走,你也知道的,皇上他一向孝順。他是擔心你終日為淑妃姐姐的事生氣,難過,怕你因此氣壞了身子,所以才請臣妾前來,請太后你先回“元壽宮”靜養,待改日,皇上忙中有閒,必會與臣妾一起前往“元壽宮”,給太后你請安的。太后即是皇上的母后,自然也能體會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不是嗎?”
沐凌蝶眼眸中帶著嘲諷,委婉地下著逐客令,要不是顧念孝楨太后是皇上元祁的養母,她早就讓人將孝楨太后打暈,塞進馬車,趕出京城了,何必在此費如此多的口舌。
孝楨太后聽完沐凌蝶的話,不怒反笑道:
“哈哈……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們以為哀家不知道嗎?他是想等哀家走了,好對付淑妃吧!你回去告訴他,淑妃一日不醒,哀家便一日不走。哀家不相信淑妃會給皇上他下毒,哀家要親口聽她說。皇上眼瞎,心盲。哀家的眼雪亮,誰好,誰壞哀家一眼便知。蘇子巖將軍快回來了,哀家要親手將淑妃安全地交到蘇子巖將軍之手。蘇家滿門忠烈,又是國之棟樑,不能有絲毫閃失,否則國將大亂,朝臣必會對皇上他失望,百姓將流離失所,哀家不能冒這個險,淑妃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死,皇上斷然不可在這個時候與蘇子巖翻臉,否則後患無窮,北離國必將再起爭端。”
孝楨太后義正言辭,可沐凌蝶在聽完孝楨太后精明的話語後,眼中森冷寒意再也遮擋不住,拳頭緊握,指甲鉗進肉裡,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該死的老太婆,真是太不識抬舉了。
“太后言重了,死一個蘇櫻雪而已,太后也太杞人憂天,危言聳聽了。”
沐凌蝶清妍的眼中帶著殺氣,但依舊強壓怒火勸慰著。
畢竟她現在沒有與北離國國主朱炎聯絡上,還不知道朱炎有什麼打算?不敢貿然與元祁對峙,加上她的羽翼還未豐滿。
“杞人憂天?危言聳聽?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北離國一直對我朝虎視眈眈,要不是蘇子巖力纜狂瀾,恐怕戰爭也不會這麼快結束。你們不要以為哀家在“元壽宮”什麼事也不知道,哀家的心明眼亮的很。本來哀家打算讓元嬤嬤去喚皇上前來,喚醒淑妃。既然你來了正好,省得元嬤嬤再跑一趟,你回去告訴皇上,讓他前來嘗試一下,看他能否喚醒淑妃神識。太醫說,只有喚醒淑妃神識,她才有可能活下來。哀家沒有最好的人選,只能讓他試試。若他不來,哀家也只好貼出告示,誰能喚醒淑妃,哀家重賞,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是隻有淑妃與哀家倆人,他皇上的面子,同樣掛不住。”
孝楨太后雙目圓瞪,也算豁出去了,為了蘇櫻雪能有條活路,她必須有強硬的態度。
“既然太后如此不識抬舉,臣妾只能強行遣太后離開了。”
說完,沐凌蝶朝著她帶來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領頭的有倆人,一個叫朱七,一個叫陳六以前跟著馮川沒少做壞事,馮川玩過的女人也會分給這倆人一同把玩,所以在馮川死後,他們便跟在沐凌蝶身後,為她驅使。
朱七和陳六見到沐凌蝶向他們使眼色,立刻心領神會向孝楨太后走了倆步。
“大膽,你們難道想以下犯上?反了你們了,還不趕緊退下?”
元嬤嬤一見倆人來著不善,厲聲呵斥道。
孝楨太后更是眉頭蹙起,將手邊一盞茶杯拿起來,狠狠砸向倆人,怒喝道:
“哀家還就不相信了,哀家不走,誰敢碰哀家?”
朱七伸手輕鬆接住茶杯,回頭向沐凌蝶請示著:
“娘娘……這……”
沐凌蝶清妍的雙眸中漫上一抹狠意,冷冷說道:
“怕什麼?今日我們是奉旨前來,皇上說了,太后身子欠佳,實在不易為淑妃娘娘難過,讓其儘快回“元壽宮”靜養禮佛,不得有誤!”
“是。”
有了沐凌蝶這句話,朱七,陳六再也不猶豫,揮了一下手,接連上來幾個人,連拖帶拽地拉著孝楨太后向外走去。
“哀家要見皇上,哀家要見皇上。”
孝楨太后大喊大叫著。
“反了,反了,來人,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