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一聽逍遙王元銘來了,不顧身上傷口的疼痛,快步向蘇櫻雪的“錦繡閣”而去。
此時的元祁,已經換下了沉重的朝服,披著一件白色狐皮長袍,白衣勝雪,黑髮如墨,如星辰般閃爍的眼神裡,卻承載著濃濃的怒火,無名怒火。
“皇上,讓卑職為你喚一頂轎子來吧!你的傷還沒好,這樣折騰下去,你的身子會受不了的,傷口遲早還是要裂開的……”
雲遊在元祁身後,緊追慢趕,嘮嘮叨叨地說著,可是元祁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速度沒減,反而健步如飛起來。
逍遙王是收到一封莫名的信件而來的,信上說有人要殺蘇櫻雪,讓他趕緊到皇宮去救她。晚一步蘇櫻雪就將命喪黃泉。
元銘雖然質疑信件的真偽,但元銘害怕萬一是真的,他將悔恨一生。所以元銘還是決定來皇宮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確定她無恙也好。元銘在出發之前心想。
“王爺,你可別忘記了,你答應過皇上,今生決不再見她的,你忘記了嗎?”
元銘的隨從文昌急忙制止著。
“可萬一這封信是真的怎麼辦?文昌你應該知道,本王這一生只愛她這一個女人,如果她出了事,本王也許……”
元銘眼中蓄滿深情,文昌無奈地搖頭,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那就讓奴才先行一步,前去打聽一下吧!如果娘娘安然無恙,王爺便沒有必要前去趟這趟渾水了。皇上前倆天剛剛為了淑妃娘娘,與王爺在王府打了一架,後又因帶著娘娘在回去的路上遇伏擊,估計眼下皇上這會他並不想看到王爺,王爺還是不要去觸皇上黴頭的好。”
文昌一臉擔憂地苦勸著。
元銘輕啟薄唇說道:
“不用了,本王也不是貿然前去,皇上與淑妃娘娘遇襲那天,本王在淑妃娘娘手裡撿到了這個。”
元銘說著,將元祁交給蘇櫻雪搬救兵的金龍玉佩拿了出來,接著說道:
“本王可以說,是前去還玉佩的。另外你下去準備一下,今日便將穎兒姑娘送去淑妃娘娘那邊,皇上不是說讓本王親自將本王的小夫人送過去嗎?本王今天便將她親自送去。這就是最好的藉口。”
元銘特意將“小夫人”三個字,咬的特重,可見元銘對於皇上元祁逼他納蘇櫻雪貼身奴婢穎兒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文昌眉頭緊鎖,詫異且帶著一絲不贊同的語氣詢問著:
“王爺真的打算今天將小夫人送過去嗎?請王爺三思啊!先不說淑妃娘娘她毫無醫術,就算淑妃娘娘乃是神醫在世,但眼下她與皇上都受了傷,能活著,依然是大幸。身在冷宮之中,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如何能夠再照顧一個腰椎殘疾的小夫人?這不是讓小夫人前去送死嗎?還有王爺手裡這封信,如果是真的,淑妃娘娘她已經奄奄一息,她就更不可能照顧小夫人了,不是嗎?”
文昌一口一個小夫人地叫著,讓元銘很不悅,他怒斥著:
“文昌,穎兒姑娘是不是本王的小夫人,你不知道嗎?要不是皇上他逼本王,本王根本就不可能納穎兒的,你以後就叫她穎兒姑娘即可,你可聽清楚了?”
“是”
文昌見逍遙王生氣,急忙拱手答應一聲,無奈地向遠處穎兒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心中為穎兒感覺到可悲,因為穎兒恐怕這一生都將得不到他的主人逍遙王的心,哪怕穎兒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也一樣,因為他的主人心裡只會有一個蘇櫻雪,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文昌你去準備一下,本王要即刻進宮,如果這封信是真的,本王便順手幫她一把。如果是假的也不打緊,本王便以將穎兒送過去,為藉口。如果她真是奄奄一息,為了穎兒,她也會努力讓她自己快些好起來,因為她總是為別人著想。”
元銘俊美絕倫的臉上閃現著無比的堅定。
文昌不再說什麼,他只有無奈地領命去幹。
而與此同時,貴妃劉芯在御書房請命想照顧蘇櫻雪,被元祁拒絕,不得已回到了她自己的寢殿“棲鳳閣”。
元祁登基之後,沒有立皇后,卻將“棲鳳閣”給了貴妃劉芯居住,可見當時貴妃劉芯在整個後宮的地位,如何尊貴無比。
只是後來蘇櫻雪進宮,她的善解人意,不爭不搶,溫柔體貼,立刻將元祁的心給勾走了,元祁當時是真的喜歡到蘇櫻雪那裡聽曲,放鬆心情。
這也是劉芯對蘇櫻雪恨之入骨的原因,只是她沒有想到,蘇櫻雪也沒能留住元祁的心,現在宮中又多了一個珍妃沐凌蝶,比蘇櫻雪更加受寵。
這才讓劉芯感覺到自己再也得不到元祁的心,決定鋌而走險,除掉倆人。只要除掉了兩人,皇上自然就會回到了她的身邊,貴妃劉芯心想。
於是她決定先從受傷嚴重的蘇櫻雪下手,卻沒有想到老天爺不幫她,讓她在殺蘇櫻雪的時候,皇上元祁趕到,留下一口氣給蘇櫻雪。
“娘娘,娘娘,有人送來一封書信。”
就在劉芯胡思亂想的時候,劉芯的貼身奴婢珍兒拿了一封信件,走了進來。
“什麼人給本宮的?”
貴妃劉芯一邊拆著信,一邊詢問著。
“奴婢沒見過此人,他將信塞到奴婢手裡便跑來了。
貴妃劉芯狐疑地展開了信,看了一眼。看完信後,十分不安地開始來回走動,顯然是心中有事,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