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負責押運物質的官員姓曹,他千里迢迢為蘇子巖送來藥材,本想蘇子巖應該感恩戴德,卻不想等了半天,連蘇子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雖然蘇子巖被升為一品大將軍,官職比他大的多,但正所謂不看生面看佛面,怎麼說他也是奉皇命而來吧!這蘇子巖簡直太不把朝廷當回事了。
姓曹的押運官,面上有著濃濃不悅,眉頭緊縮,心中暗罵蘇子巖居功自傲。
就在姓曹的押運官,等得有些不耐煩之時,蘇子巖出現了,只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烏壓壓一群人而來的。而且個個來勢沖沖,大有面對敵人之感。
“這……這是怎麼回事?”
押運官曹大人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由渾身一個戰慄。這山高皇帝遠,在這裡蘇子巖便是天。
想到這裡,押運官曹大人急忙跳下馬,忽略剛剛還因為等待而有的不悅,一臉諂媚的笑著迎上前,拱手行禮說著:
“下官見過蘇大將軍”。
蘇子巖冷哼一聲,走到馬車後面拉的板車處,朝著馬車上的麻袋刺了一劍,喝問道:
“這就是朝廷讓你送來的藥材?”
曹押運官一聽,急忙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回稟蘇大將軍,是,我們沿途日夜兼程才將藥材給蘇大將軍送來了,希望沒有耽誤蘇大將軍使用。”
本來是曹押運官拍馬屁的話,卻讓蘇子巖的眸光更加陰沉,倆個月才將藥材給送來,竟然還說日夜兼程,這豈不是諷刺?
久經沙場的蘇子巖,自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所以當時蘇子巖強行壓制怒火,雲淡風輕地又問了一句:
“本將軍記得還同朝廷要過太醫,不知道可否給本將軍一併帶過來了?”
“有,有,有。”
曹押運官點頭哈腰,連連說著,片刻之後,衝著後面馬車喝到:
“你們還在馬車裡待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下來給蘇大將軍行禮?”
話音剛落,只見馬車裡顫巍巍地下來了三個人,這三人一下來,倒把沉著臉的蘇子巖和蘇子巖帶來計程車兵們給逗樂了。
“哈哈……將軍,這些人這是什麼裝扮啊?”
“哈哈!這是太醫?分明就是盜賊的裝扮嗎?”
“可不咋滴?以我看,更像山賊打劫時穿的。”
……
士兵們竊竊私語,眾人嘲諷嬉笑。
只見馬車上下來三個人,個個頭戴黑色頭套,只露倆隻眼睛,身上左三層,又三層,手上更是帶著仵作驗屍的手套,就連腳也被黑布包裹著,這傢伙真是密不透風啊!
蘇子巖眉頭蹙起,用劍一指那三人,疑惑地詢問著:
“他們這是……”
押運官曹大人抬頭望了一眼,一指其中一個喝道:
“朱太醫,你給將軍解釋,解釋,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只見其中一個太醫,戰戰兢兢地站出來,向蘇子巖行了一個大禮,哆哆嗦嗦地說道:
“回……回稟大將軍,這……這瘟疫乃是不治之症,其實我等來……來也無用,可……可太……太后非……非讓我等前來,我等只能做好萬全防護措施前來,這萬一……一個不查,便很容易被傳染的。”
蘇子巖聽後,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淒厲無比的劍,在手裡轉了一個圈,人隨即向前走了一步,劍落在了另外一名太醫的肩膀上,冷言詢問著:
“你也覺得瘟疫乃是不治之症?”
那個太醫看著蘇子巖手裡鋒利無比的劍,腿都直打顫,一下子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道:
“回……回稟大……大將軍,我……我們三人早……早就商量過了,瘟疫………確……確為不治之症,而且容易傳染,最……最好的處理方法,就……就是……”
望著蘇子巖陰蟄的目光,那個太醫沒膽將話說完。
“說,繼續說下去,最好的辦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