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雲瓷的芯子不是這個時代的靈魂,所以不像這古代的女人那樣在乎這些虛名。
她只是生氣這男人的自作主張,倒不是生氣什麼毀了她的名聲。
雲瓷的反應,在喻時寒的預料之中。
他勾著唇淡淡地回了三個字:“不客氣。”
然後,舉著手上的魚:“瓷瓷,你看,這是我去河裡抓的,一條用來紅燒,一條用來清蒸。”
樹上的追雪:真正下河抓魚的他,不配擁有名字,哎。
雲瓷接過魚,看見喻時寒還是老神在在地站在原處:“你還有事?天色不早了,沒事就回去吧。”
她都忍不住想把“快滾”兩個字說出口了。
“瓷瓷,我還沒吃過你做的飯。”好像是在撒嬌一樣。
雲瓷覺得有點惡寒:“那兩條魚我會換成錢給你,我們現在沒關係,你留在我家吃飯不好。”
喻時寒走近兩步:“是不是我們有關係,就可以在你家吃飯了?”
雲瓷不作答。
喻時寒聲音懶洋洋地說道:“我是你家的上門女婿,我們是有關係的,所以我可以留下來吃飯啊。”
“滾。”雲瓷兇巴巴地瞪他一眼:“再不滾,放雲清咬你。”
就在這時,陳素素走到院子裡來:“瓷瓷,女婿,你們怎麼還站在外面,快進屋來啊。”
女婿?
叫得還真是自然。
也不知這死狐狸給她阿孃和弟弟下了什麼藥,怎麼就這麼輕易地就偏向了他呢?
最終,喻時寒還是留在雲瓷家吃了晚飯。
像是在賭氣一般,雲瓷既沒做紅燒魚,也沒做清蒸魚,而是都熬了魚湯。
喻時寒只覺得自家瓷瓷實在是太可愛了。
而且她的氣色比他第一次見她時好多了。
她現在還小,等她長大,五官長開,必然是說不出的驚豔。
喻時寒從雲家出來,追雪從樹上跳了下來,畢恭畢敬。
“爺,您去世的訊息已經傳回宮中,想必過不了幾天就會昭告天下。”
追雪又道:“只是這件事連聖上都瞞著,我擔心聖上的龍體。”
畢竟太子爺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小兒子,這說沒就沒了,聖上會不會傷心得一命嗚呼,這也不好說。
喻時寒收斂起在雲瓷面前的嬉笑,眼底一片寒芒:“無礙,有徐太醫在他不會有事,最多就傷心得暈上兩三回。”
追雪:“……”聖上的龍體暈個兩三回這還叫無礙?
這個不孝子,如果他是他爹非得抽死這個沒良心的。
追雪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直說。”
追雪緩了緩,道:“爺,你這詐死期間,萬一聖上重新立了太子怎麼辦?”
那不是就玩大了。
喻時寒的表情毫不在意,眉頭都不皺一下:“那就重新立吧,反正我也是個死人了,正好就陪我家瓷瓷遊山玩水,也很好。”
追雪:“……”
太子爺心思深,他的話真真假假,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是認真的,什麼時候又是在做戲。
第二天一大早,雲瓷家的大門就被“砰砰砰”地砸響。
氣勢洶洶,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