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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阮郎歸不歸

待道濟和尚離開之後,蘇小小又對中年婦人說道:“賈姨,你的腳受了傷,便先去醫館治傷吧。豐樂樓小小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今日你就好好在家中休養,等演完這一場,我接下來也會休息幾日,賈姨不必擔心。”

“好的,小姐,你從豐樂樓出來後,不必再去醫館尋我,直接回西泠橋畔即可,賈姨敷完藥會自己回去的。”

賈姨見此地離豐樂樓也太不遠,又對蘇小小叮囑了一番,便在相熟路人的幫助下駕車往附近的醫館行去。

這是十七歲的阮鬱第一次離開大晉,脫離了自己父親的掌控,在大宋臨安城遊玩的半月時間是他這十六年來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只是今日這番好心情全被豐樂樓中的一個邋遢僧人給破壞了。

那邋遢僧人一入豐樂樓,就坐到了自己的對面,身著破舊僧袍,蓬頭垢面,看起來還有些瘋癲。

那僧人先是點了一盤上不得檯面的狗肉,一壺酒,口中還嚼著刺鼻的生蒜。

更可怕的是,也不知那僧人發了什麼瘋,神情兇狠的將一桌的酒菜全部弄撒了,汁液汙漬還濺到了自己華美的衣服上。

不過,我並不想與他計較。

十二面前宋晉之間的那場大戰後,兩國已經結了仇,作為戰勝國計程車族,我只是要保持氣度,不想太過驕狂激怒了這些宋人,可不是怕了這個顛和尚。

這樣一想,阮鬱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豐樂樓大堂中,那名說書先生緩緩退場,過了好大一會,一個換了身新衣的綠衫少女才款動纖足來到了大堂前。

一陣絲竹管絃聲響起,綠衫少女一開口就驚豔了全場。

“黃金縷,嗯,不錯,清吟淺唱,這首曲子配上這少女的歌喉倒真是絕妙。”

阮鬱微微眯起雙眼,用一隻手在膝蓋上和著韻律,心中則暗暗讚歎道。

之前早就聽聞豐樂樓要請一位錢塘名妓過來,時人皆稱其“容姿殊麗,妙音尤絕”,臨回晉國前特來見識一番,今日一聽其音果然名不虛傳。

阮鬱又抬起頭好奇的朝大堂中躬身告退的綠衫少女看了一眼。

他想看看這綠衫少女的容貌。

待看清那綠衫少女的面容時,阮鬱渾身如遭電擊,不禁呆立在當場:“小小,怎麼會是小小?錢塘名妓?名妓?唉,堂堂大晉禮部尚書之女,蘇家大小姐,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唱罷一曲,酒客們喝彩聲不斷,蘇小小與眾酒客告罪一聲,便從後堂退了出去。酒客中有幾名仰慕蘇小小的少年郎想要跟上前去,卻被豐樂樓請來的護衛們給攔住了。

阮鬱的目光跟隨著蘇小小的身影移動,見蘇小小入了後堂,他便也匆匆付了銀錢,在豐樂樓後堂門前等著。

那名被李修元跟蹤過的儒服青年又悄悄回到了豐樂樓。

他先是深深望了蘇小小一眼,然後看著阮鬱的身影沉思。

“公子,您可是在樓中落了什麼東西?”機靈小夥計看到去而復返的儒服青年,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不是。”儒服青年搖了搖頭,不禁心中一動。

他本想從蘇小小的身上打探那顛僧的來歷,卻又覺得此舉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這豐樂樓的堂倌說不定知道。

“哦,是這樣,方才在這裡飲酒的那位大師出門後給了在下一枚法符,他讓在下去他所在的寺廟燒香還願,只是那位大師離去的太急,竟忘記告訴他的法號和廟宇,在下想著大師既然常來豐樂樓,樓中說不定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因此特來相問。”儒服青年彬彬有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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