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執要帶她回去,楚江離沒有阻攔,在外面始終是不安全的,更何況她想要知道的訊息都已經知道了,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至於那份藏寶圖在什麼地方,這是四也不急,等燕國攻打下了以後,大可以慢慢找。
青時和李溫言應該也快到長安了。
……
飛鳥劃過天空,只留下了一抹殘影,在蔚藍的天空中看起來十分渺小,地上的花草茂盛,不知名的白花開在石頭縫中,散發著幽幽的香,生命力比那些嬌養的花草更為頑強。
馬車一路飛馳,花瑟笙看著自己手中的鳳佩有些出神,一開始以為他也只是玩玩,可是她想錯了。
“帝王三宮六院是必然的,朝堂需要制衡,最容易的辦法,就是後宮。”君執淡淡道,他的阿笙不是在深宮裡等著帝王召幸,爭風吃醋的那些女人,所以,楚江離不適合她。
君執說的那些她都懂,將鳳佩收了起來,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案,好半晌後低聲道,帶著幾分莫測,“阿執,那你又害怕嗎,皇權和後宮的制衡。”
她是花朝的皇女,日後也會成為女皇。
君執是現在的那位花朝皇為她定下的未婚夫,可是他難道不怕未來她也三宮六院嗎?
君執連眼皮子都沒抬,隨意的翻看著手中的書,杯子中的茶已經涼了,才聽見他說話,“你以為以前你身邊那些對你意圖不軌的男人是怎麼死的?”
花瑟笙,“……”
她忽然覺得後背有些冷。
將書放在了一旁,君執端起茶杯晃了晃,他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尤其是那些對阿笙動了不該動的念頭的人。
從前陛下將阿笙保護的很好,很少有人見過她的容顏,那些世家公子大部分都是衝著她的身份去的,他自然容不得那些人。
一路上君執和她講了許多從前在花朝的事,這還是第一次,他如此細緻的講述從前……
長安早就已經炸鍋了,區區一個燕國小地,居然敢對他們的太子殿下下手,不僅如此,還追殺國師大人和丞相大人。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陛下,臣自願請戰帶兵,踏平燕國!”鎮遠將軍從一旁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憤怒,一個小小燕國,如此是在挑釁他們西涼了。
“臣等附議。”朝堂上七嘴八舌的說著,無不是討論著如何踏平燕國,而此時此刻,在西涼的李芸,便成了一個活靶子。
龍椅上的帝王神色明滅不定,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抬了抬手,“芸公主,賜毒酒一杯。”
“陛下深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空氣驀然安靜,下一刻,大殿中朝臣們整齊的聲音猶如古樸的洪鐘響起,敬畏著他們所忠誠的帝王。
攻打燕國的事就算是已經定下來了,第二日鎮遠將軍便開始整裝軍隊,準備出戰。
……
至於李芸已經被關起來好多天了,一開始還有吃喝,後來直接就斷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身上的衣裳也是亂糟糟的,就像……一個瘋婦。
和剛剛來西涼的時候,完全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