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已經臨近黃昏,夕陽將天邊的雲彩全部染成了橙色,天空中開始飄起了濛濛細雨,鳳羽墨抱著司徒攸寧靜靜地走在荒廢的房屋之間,胸口傳來司徒攸寧的平穩呼吸聲,鳳羽墨的心裡的感受,欣慰和無語各參一半,才和這個女人相遇不到一月,她就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要是司徒家真由著她的性子,讓她出去闖蕩,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他現在開始有些理解司徒沐陵和自己玩這個遊戲的真正意義了。
“想不到你的武功這麼厲害,咳咳···”司徒攸寧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微弱地說道。
鳳羽墨不禁為這個女人的遲鈍皺起了眉頭,“那你認為那天在懸崖救下你的會是誰?”
“咳咳···你這麼厲害的武功,那晚在遇到那群強盜的時候,為什麼不出手?”
“和你這樣身手的人一起出手,太有損我的顏面了。”
鳳羽墨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可是司徒攸寧卻無法平靜下來,她開始在鳳羽墨的懷中掙扎起來。
“高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請放我下來。”說著用慘不忍睹的雙手推著鳳羽墨的胸口。
“不好意思,我介意。”鳳羽墨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司徒攸寧的掙扎對他來說不過像是小動物的反抗而已,抑制住她的掙扎對鳳羽墨來說太輕鬆不過了。
“哼!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打敗你!”說完像是突然漏了氣的氣球,軟踏踏地倒在了鳳羽墨的懷裡,開始大聲咳嗽起來。
走出了這座埋葬了許多女人後半生的人間地獄後,和司徒少棋出現了兩人的面前,可是司徒攸寧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
“寧兒!”
兩人幾乎同時喊出了司徒攸寧的名字,劉徹比司徒少棋先一步跑到鳳羽墨的面前,可是當他看到司徒攸寧滿是血跡的臉頰、雙手以及凌亂的頭髮和衣服時,他收回了已經伸出一半的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握緊了雙拳,眼眸中閃爍著淡淡的悲傷。
司徒少棋從鳳羽墨的手中接過了司徒攸寧,心中埋怨著自己沒能早點注意到司徒攸寧的失蹤,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妹妹,想不到就算自己再怎麼爬上高位,還是實現不了曾經案子許下的諾言。
“二哥···”在司徒少棋接過司徒攸寧不久,她就醒了過來,輕輕呼喚了司徒少棋一聲,又閉上了眼睛,就算不用抬頭看,她也知道這是她的二哥。
“寧兒,二哥帶你回家。”
看著司徒少棋的背影漸漸遠去,劉徹和鳳羽墨的表情完全不同,腦袋中思考的內容也完全不相同。
除了司徒翰書、司徒壇畫和司徒子凡之外,司徒家的人一夜都一直守在司徒攸寧的身邊,中午的時候,司徒宸鋒接到了鳳羽墨的一封信,根據他提供的情報,將一個小賭坊隱藏身份藏匿的匈奴探子抓獲,而司徒炎羽也在軍營中成功抓到了一個試圖將一封印有匈奴首領印章的信放進主帥書房的人。
而幾乎在同時,竇太后接到了一封司徒家與匈奴有勾結的密信,竇太后一怒之下派出羽林軍對軍營和司徒家進行了搜查,由於司徒三兄弟的配合,司徒家總算逃過了一劫。
在蕭玉菁的精心照料之下,司徒攸寧在第五天傍晚時分醒了過來,由於前兩天發生的誤會,竇太后在宮中宴請了司徒少棋和司徒宸鋒,兩兄弟直到深夜才回來。
當兩人趕往司徒攸寧的房間檢視她的情況時,發現房間的燈還亮著,從裡面傳出沈佳研的哭聲,司徒少棋馬上推開了房門,眼前的一幕讓兩兄弟無比的驚訝。
司徒浩正拿著執行家法用的藤條,抽打著跪在地上的司徒攸寧,想要上前阻止的沈佳研卻被下人拉在了一邊,司徒炎羽不知去了哪裡,蕭玉菁和鳳雯的手上也因為想阻止而留下了幾道傷痕,作為司徒家的兒媳婦和下人,兩人也不敢過多地去幹涉司徒浩的行為,現場最有權力和能力阻止司徒浩的司徒沐陵,則是坐在桌前冷靜地喝著茶。
“你認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