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攸寧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當她從美夢中笑著睜開已經之後,夢中的主角鳳羽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本能反應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朝裡面移動了一些,緊緊地靠在了牆上。
“你在幹什麼?”
“沒···沒什麼。”司徒攸寧的結巴出賣了她極力想隱藏起來的心虛,邊說邊使勁搖著頭。
“難道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本王的事情?”看著司徒攸寧這幅自欺欺人的模樣,鳳羽墨頓了一下,右膝跪在床上,朝著司徒攸寧靠去,抬起手輕輕拂過她的脖子。
“我應該一直在昏睡中吧?除非是夢遊,不然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冀王的事情呀?”司徒攸寧緊張地解釋道,尷尬地笑了幾聲。
“卻是睡得跟死豬一樣。”鳳羽墨的語氣很是平淡,但是手卻沒有從司徒攸寧的脖子上移開,司徒攸寧很想發火,可是鑑於脖子上傷口的由來,為了自己的小命,她最終還是將怒氣吞了下去,鳳羽墨的手往上移動到了司徒攸寧的嘴邊,小聲地說道,“我怎麼聽到有人在昏睡的時候說,‘鳳瘋子,給本小姐擦鞋,’之內的話呀?”
聽了鳳羽墨的話,司徒攸寧背脊一陣涼意襲來,“是嗎?這跟王爺有什麼關係呢?呵呵···”她承認,在夢中自己好像是這麼叫鳳羽墨的,但是這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這樣也會自覺對號入座。
鳳羽墨放開了司徒攸寧,朝著司徒攸寧從王府的貴賓室‘偷’來的桌子走去,“既然已經醒過來了,請你給本王解釋一下前天晚上是怎麼回事?”說著已經坐在凳子上倒起了茶。
前天?自己竟睡了這麼久?想到這裡,倪顏那晚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另外一個黑衣人是誰?那包東西又是什麼?
見司徒攸寧不說話,鳳羽墨看了看她有些蒼白的臉頰,沒有再追問下去,喝完杯中的茶之後,開口說道,“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沒有經過本王的允許,私自出府的話,本王就休了你。”
司徒攸寧此時還在考慮倪顏的事情,鳳羽墨搖了搖頭朝著門口走去,當他剛開啟房門,身後就傳來了司徒攸寧的驚呼聲。
“你剛剛說什麼?”
鳳羽墨無語地看著光腳站在地上的司徒攸寧,對於司徒攸寧無視自己的話這一點,他難免有些生氣,最後還是將怒氣嚥了回去。
“冀王的意思是要休了我?”司徒攸寧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悲傷,可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鳳羽墨不解地皺起了眉頭,“對,休了你,要是你再敢私自出府的話。”說完朝著門外走去。
身後傳來了司徒攸寧的‘哀嚎’,‘冀王千萬不要這麼做呀,不然司徒家的面子會被我丟盡的,我一定不敢了’,聽著司徒攸寧的哀求,鳳羽墨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看來這個臭搖頭還是有弱點的嘛。
自從司徒攸寧回門離開之後,司徒府沒有了往日的生氣,沈佳妍整天悶悶不樂,這次之所以會和瀟玉菁回孃家,全是因為老母親的病重,雖然因為瀟玉菁的醫術,自己的母親度過了難關,但是這也沒能讓她對瀟玉菁的態度有所改觀。
沈佳妍的孃家,是當地的大戶人家,當就是因為生意上的原因,她和司徒浩才得以認識,本來自己的孃親度過難關是一件讓她非常高興的事情,但是之後從她母親的口中得知,這場病的背後,竟會和自己的女兒司徒攸寧有關,。
雖然因為司徒浩和司徒沐凌的計劃,讓司徒攸寧逃過了一劫,可是待在冀王的身邊,自己的女兒是不是從一個火坑掉進另一個火坑嗎?沈佳妍不得而知,因為著也是沒有辦法的無奈之舉。
“夫人,早些歇息。”司徒浩為坐在窗邊的沈佳妍披上了一間外衫。
沈佳妍抬起右手輕輕抓住司徒浩的手,“老爺,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當初···”說到這裡,淚珠頓時溢滿了她的眼眶。
司徒浩輕輕拍了拍沈佳妍的手,輕聲說道,“夫人不必自責,當時誰也想不到那個小子竟然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而且寧兒那丫頭如此機靈,在加上少棋、宸鋒和冀王的交情,寧兒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沈佳妍嘆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今晚的長安依舊燈火輝煌,黑夜絲毫沒有能帶走它的喧囂,司徒少棋扶著一瘸一拐的鳳雯,朝著城郊走去,鳳雯雖說是司徒府的下人,可是不管從氣質、長相還是才華,一點都不輸給大戶人家的千金,因為她靈秀的長相到司徒家提親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出於她和司徒少棋的關係,司徒浩便沒有答應下來。
此時兩人的身影在越來越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如此的相稱。
“三少爺,送到這裡就好,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司徒少棋看了看她的腳,冷漠地說了一句,“就用這雙腳?”
“我···”
“傷是怎麼來的,我就不問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送你回去,讓曦兒送你也可以。”
鳳雯低下了頭,緊緊攥著雙手,搖著嘴唇有些愧疚,繼續任由司徒少棋扶著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