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抹太陽的餘暉,隨著司徒攸寧慢慢閉上的眼簾,消失在了遠處的山邊,所有人都屏息看著抱著司徒攸寧的男子,深怕激怒了他,會牽連到已經奄奄一息的司徒攸寧。男子帶著鬼魅的笑意,拖著司徒攸寧朝著懸崖的方向後退了兩步,地上馬上多出了兩道血痕。
“你要做什麼?!”司徒炎羽雙眼溢滿了怒氣,要不是司徒攸寧在他的手上,他一定衝上前將眼前的男子碎屍萬段。
“呵呵···”男子笑著看了看怒視著自己的司徒家的幾兄弟,“你們怎麼能用這種眼神看著司徒攸寧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司徒壇畫說著開始觀察起平地周圍的情況。
“可不是嗎?”說著看了一眼站在司徒炎羽身後,低著頭看不清他此時神情的鳳羽墨,“要不是我,”說著抬起手扣住了司徒攸寧的下巴,“這丫頭早就被那幫流氓侮辱了。”說著餘光掃過了遠處的草叢,此時草叢深處正躺著三個男子。
“你說什麼?咳咳咳···”司徒宸鋒深深皺著眉頭,開始懷疑起這個神秘男子的身份,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曾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不過接下來男子說的話,提醒了司徒宸鋒。
“不過保護未來的妻子,也是我皇浦葉虛應該做的。”說著低下頭將雙唇輕輕貼在了司徒攸寧的臉頰上。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原地的鳳羽墨,不知道何時已經衝到了皇浦葉虛的面前,很快將司徒攸寧從他的手中奪了過來,司徒家的人在聽到皇浦葉虛的名字之後,全部驚訝地楞在了原地,這個人便是他們任由司徒攸寧嫁給鳳羽墨的罪魁禍首。
有些驚訝的皇浦葉虛很快恢復了臉上的笑容,“呵呵···想不到你竟然能在本公子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我面前,武功真是了得,不過,這樣又如何?”說著看了一眼被鳳羽墨輕輕抱在懷裡緊閉著雙眼的司徒攸寧,“你還是沒能保護好自己愛的人。”
皇浦葉虛的話,深深戳痛了一直無比心疼看著懷裡司徒攸寧的鳳羽墨的心,四年前在竹林中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憤怒地看向了皇浦葉虛,“這是誰做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讓人害怕威嚴,一直看熱鬧的邵韻溪嚇得抓住了站在她身旁的司徒沐凌的手臂。
鳳羽墨的性格,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清楚,當然皇浦葉虛也有所耳聞,想不到一向冷酷殘忍的他,竟然會這麼在乎司徒攸寧,“呵呵···看來冀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鳳羽墨握緊雙拳,看了看四周,“那個人是你的同夥?”
“哈哈···不愧是冀王,武功果然了得。”
“要是這是你們做的,”說著看了一眼司徒攸寧手腕上醒目的傷痕,“我鳳羽墨一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鳳羽墨的話倒是提醒了司徒炎羽,他很快便消失在了平原上。
“有趣,可是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這樣呵護,”皇浦葉虛說著收起了笑容,“我著心裡可是很不是滋味。”說完的瞬間,眼中頓時充滿了殺氣。
“冀王小心!”司徒宸鋒見狀趕緊衝了上去。
鳳羽墨將司徒攸寧交給了急忙趕來的司徒壇畫,認真地觀察著眼前的皇浦葉虛,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的武功非常的厲害!而且從司徒家的人的神情可以看出,這個人的確和司徒家有一定的關係,他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司徒宸鋒現在這幅擔憂的神情。
“冀王,這個人交給我。”司徒宸鋒說著走到了鳳羽墨的前方,“五弟,趕快帶寧兒回去看大夫。”
“大哥小心。”司徒壇畫看了皇浦葉虛一眼,將司徒攸寧騰空抱了起來就朝著樹林的方向跑去,一直站在司徒壇畫身邊輕輕抓著司徒攸寧冰冷手掌的司徒翰書,擦了擦眼淚,也跟著跑了上去。
“呵呵···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大哥才對吧。”皇浦葉虛看著司徒宸鋒,眼神中帶著和他之前完全不同的神情,此時看著司徒宸鋒和鳳羽墨的他,像極了看著獵物的殘忍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