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昨晚那副詭異的場景嚇得一夜都沒有睡好的顧玉兒,天還沒有亮就被鳳羽墨拉到了這個地方。
雙眼無神地看著冷清的街道,顧玉兒不禁打了個寒顫,前方不遠處鋪滿了吹動著落葉,一眼望去除了不時有幾個跳著扁擔的商販經過,街上再無其他人,前方鳳羽墨高大的身影對於此事眯著眼睛的顧玉兒來說,有些虛無,當鳳羽墨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的時候,那張絕世的美顏在清晨薄薄額濃霧中更顯縹緲,可是這卻讓顧玉兒精神了不少,一時忘記轉移自己的視線,直直地盯著鳳羽墨。
“你在看什麼?”
這是顧玉兒第一次覺得鳳羽墨的聲音竟如此的好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想不到姑爺會這麼早地來找我,我在想最近是不是醜女比較吃香。”
鳳羽墨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繼續朝前走去,邊走邊輕聲地說道,“是司徒府的大少爺拜託我帶你過去一趟的,說是你的師姐想和你好好談談···”
顧玉兒並沒有認真地聽鳳羽墨剛才說的話,此時的她已經走到了告示的前面,皺著眉頭仔細研究這通緝令上的女子畫像,有些痛苦地在想著些什麼。
太過於投入思考,以至於她沒能發現鳳羽墨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嚴肅地看著她緊鎖的眉間。
“啊!”隨著自己的叫聲,她的神情終於恢復了正常,同時鳳羽墨的神情也發生了變化。
“你見過這個人?”
顧玉兒根本顧不上突如其來的聲音的驚嚇,而是有些害怕地看著此時緊皺著眉頭攥著自己衣領的鳳羽墨,“呵呵···有話好好說···”邊說邊掙扎著,被提著已經離開地面的雙腳在空中緊張地晃動著。
鳳羽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懷著些歉意放開了顧玉兒,“咳咳···”
“你見過畫像的這個人嗎?”鳳羽墨的語氣比起剛才緩和了不少。
“你不是也···”說到這裡,顧玉兒閉上了嘴巴,剛才自己看到的可是通緝令,而且畫像的人幾乎和詩茜長得一模一樣,雖然才和那個叫詩茜的人見過一次面,可是也不應該無緣無故地出賣她呀,就算鳳羽墨和詩茜認識,但是也不可能是詩茜的朋友或者親人,不然那天在山寨的時候她就應該和鳳羽墨相認才對。
“我?”
“你不是也見過她嗎?”
“我見過她?”鳳羽墨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緊張地朝著四周望了望,試圖尋找著什麼,難道司徒攸寧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安慰自己的想法,三年了,司徒攸寧的樣子也開始在腦海中變得模糊起來,甚至有時候需要看著通緝令才能想起她的容顏,但是卻怎樣也無法將她從心中揮去。
“關於她的通緝令到處都是,你應該也見過她不是嗎?”
顧玉兒的話將鳳羽墨拉回了現實,他頓時楞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些沁涼的晨風讓顧玉兒打了個寒顫,可是鳳羽墨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在風聲中咳嗽了兩聲之後,他繼續朝著司徒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此時鳳羽墨的背影,顧玉兒的眼角不知為何泛起一絲淚花,雖然自己對鳳羽墨義務所知,可是他的背影卻讓她感到憐惜和感嘆,她趕緊追了上去。
“姑爺,你是不是患上風寒了,待會兒我給你開幾服藥。”
“不用了···”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
“這三年都是這樣的,老毛病了,無藥可醫。”
“喔···你可要保重好身體才行,念幽可喜歡你了,一直在我面前說他非常喜歡和父親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