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楓樓的老闆娘蕊姬是一個怪人,每次麗楓樓有新的女孩子,她都會舉辦一個比舞大會向平時的熟客介紹新人,可是每次玩的花樣並不一樣,關於蕊姬的身份,充滿了層層的迷霧,世人知道的,只是她年輕的時候和皇室的人來往頻繁。
在眾人滿懷期待地看著蕊姬和司徒攸寧之時,司徒壇畫雙拳緊握微微顫抖著,今年麗楓樓的‘比舞大會’倒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司徒攸寧穿得如此單薄出現在這群男人眼前,就連自己都忍不住怒氣衝冠,更別說是二哥司徒少棋了,要是被他看到這副場景,不管麗楓樓的後臺有多強硬,不出三個月,這裡一定會變成一片廢墟。
“少爺?”書童儘量讓自己的臉不要正對司徒攸寧的方向,“那不是···”
“住嘴!”司徒壇畫的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卻嚇得書童馬上蒙上了自己的嘴巴。
“各位,”蕊姬終於開口準備說出今年的規則,樓下開始躁動起來,“今晚哪位貴客要是能將這裡藏在握著麗楓樓之中過的一件寶貝找到,那麼···”說著將手輕輕搭在了司徒攸寧的肩上,“今晚素清姑娘就歸誰。”
蕊姬的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一陣歡呼聲,要是平時的話,司徒壇畫倒是非常樂意聽到這樣熱鬧的鬨鬧聲,可是現在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煩心的噪音,看著從一開始就毫無表情的司徒攸寧,司徒壇畫心中難免有些擔心,依照自己妹妹的脾氣,根本不會這樣任人宰割,難道是蕊姬對她動了什麼手腳?
就在眾人忙著到處尋找蕊姬口中所說的寶貝時,司徒壇畫趁亂離開了這場鬧劇,而二樓的布簾後面,一個男子正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欣賞這這場‘動亂’,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手中的杯蓋,青絲垂下輕撫過臉頰,一顰一笑之間讓人賞心悅目。
等眾人都離開房間之後,司徒攸寧迅速站起身活動起僵硬的身子,揉了揉一直保持著一副冷靜樣子的的臉頰。
“牛二有認真按照我說的做了嗎?”邊說邊焦急地看向了窗外,有四五個人正徘徊在樓下的院子之中尋找著寶物。
司徒攸寧之所以這麼聽話,全是因為蕊姬接受了她的這個建議,早上她將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隨身攜帶的一個長相兇惡的陶瓷人偶交給了蕊姬,哭著訴說著自己、人偶和牛二的故事,最後以牛二的自由以及尋找寶物著兩個條件,乖乖地穿上了麗楓樓的舞衣。
牛二滿頭大汗地看著自己眼前的柴堆,扶著胸口靠在了身旁的樹幹上,臉上的汙漬稍微將他的蒼白臉色遮蓋了一些。
“毒性又開始發作了嗎?”邊說邊看了一眼夜空中的圓月。
“今晚的月亮好漂亮呀。”
“是呀,沒有什麼比這份月光下的寧靜更讓人安心的了。”
“嗯嗯。”
“你也喜歡嗎?”
“嗯嗯。”
“呵呵···”
這段記憶深處的對話浮現在了牛二的耳邊,腦海之中那個人的容顏已經變得模糊,他無力地站直了身子,咳嗽了兩聲,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晨霧,“現在我終於能理解你笑聲之中的含義了,那樣讓我安心的寧靜永遠也不可能屬於我。”
說完的瞬間,牛二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撿起地上的工具,點燃了火把,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低著頭單膝跪在了地上。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師兄,你為什麼找得這麼認真,是不是看上剛剛的那個女人了?”女扮男裝的女子不耐煩地跟在男子身後。
男子有些生氣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自己眼前的女子,“師妹,你難道不認為這是一個打探線索的好機會?”
女子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就說嘛,師兄連白溪珞都不屑一顧,怎麼會對剛才那個黃毛丫頭感興趣呢?”說著伸了個懶腰,“那我也趁機到那邊去找找。”說著轉身朝著身後走去。
待女子離開之後,男子發現走廊的中間躺著一個長相兇惡的木質彩繪人偶,人偶身上的汙漬表明,它已經被過路的人踢踩了很多次了,處於好奇,男子將人偶撿了起來,上面散發出的香味讓男子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