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玉兒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她掙脫開了鳳羽墨,轉身看向了他,臉上的淚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兩人的雙眼中,都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我剛才是說了什麼嗎?”顧玉兒有些疑惑地抬起手,擦掉了還沒有溢位眼眶的淚水,此時的顧玉兒當然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脫口而出這樣的一句話。
鳳羽墨沒有回答顧玉兒的話,也不準備陪著顧玉兒裝傻下去,看著眼前的顧玉兒,鳳羽墨腦海中全是司徒攸寧的影子,他邁開步子,輕皺著眉頭邁開了步子,雙眼深情地看著顧玉兒。
顧玉兒見狀趕緊往後退了兩步,不小心被小溪邊的水漬滑倒,整個人朝著身後的花田中倒去,鳳羽墨見狀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顧玉兒緊緊護在了懷裡,背上頓時傳來了一陣劇痛。
兩人倒在花田中的那一刻,周圍的花瓣頓時在風中飛舞起來,顧玉兒挽起的頭髮也在一瞬間全部散開,風開始變得大了些,鳳羽墨將顧玉兒的頭輕輕護在了胸口,當顧玉兒抬起頭看向鳳羽墨的時候,卻發現鳳羽墨正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隨後空氣中多了一股血腥味。
顧玉兒趕緊從鳳羽墨的身上爬了起來,可是卻被鳳羽墨制止了。
“小心,花田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鳳羽墨的提醒,讓顧玉兒聯想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她慢慢地起身,可是尷尬地在鳳羽墨的身上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回到花田的邊上。
“踩著我的身體回去。”鳳羽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顧玉兒看著鳳羽墨愣了愣,使勁點了點頭,“那就得罪了,因為我必須快點弄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你可能就危險了。”說這人動作迅速地踩著鳳羽墨回到了邊上。
當顧玉兒將鳳羽墨拉起來之後,兩人坐在懸崖邊的一塊平地上,檢查著鳳羽墨背上的傷口,此時的月亮比剛才更加的明亮,兩人像是完全被圓月護在了正中間。
當鳳羽墨脫下衣服的那一刻,背上的傷讓顧玉兒無比的自責,花田表面看上去如此的和諧美麗,但是根部卻不滿了荊棘,鳳羽墨背上全是被被荊棘刺過留下的傷口,雖然每個傷口都很小,但是傷口的周圍卻已經開始紅腫起來,而且鳳羽墨背上好像原本就有兩道舊傷口,雖然只是疤痕,但是也還有沒有復發的可能。
“糟了,我們還是趕快趕回去吧,師父也應該回來了,我卻向他認錯,讓他救你,要是他不同意,我顧玉兒就把這條命賠給你···我知道我的這條命沒有你的金貴,可是···”顧玉兒現在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這裡既然是神醫谷的禁地,那麼這些荊棘就不可能會這麼簡單,說不定有劇毒,自責頓時讓顧玉兒失去了理智。
“本王受的傷多了去了,這點下上根本算不上什麼。”鳳羽墨轉頭看向了顧玉兒,輕聲說道。
顧玉兒輕輕碰了碰鳳羽墨的傷口,“痛嗎?”
“不痛。”鳳羽墨強忍著疼痛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
“這兩條傷痕看起來很深。”顧玉兒說著仔細觀察著鳳羽墨背上從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的傷痕,“是因為什麼而留下的?”
“你知道我到目前為止受的傷中,最重的在哪裡嗎?”顧玉兒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鳳羽墨的這個問題,鳳羽墨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在這裡,當時並沒有多嚴重,但是過後才發現,這個傷口一天比一天難受。”
“腦袋受傷了嗎?這可要認真對待,這哪裡?我幫你檢查一下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顧玉兒說著雙手就開始在鳳羽墨的腦袋上找起傷口來,可是沒一會兒就自覺收回了手,一副抱歉的樣子低下了頭,“不要說這麼多了,我必須趕快去搬救兵,”說著站了起來,朝著對面的山峰看去,“你放心,在這裡大聲喊叫的話,谷中是聽得到聲音的,以前經常聽到師父在這裡發酒瘋。”
“這樣做的話,私闖禁地的事情不就敗露了?說不定你會被逐出師門吧。”鳳羽墨說著將衣披上站了起來,顧玉兒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為了讓師父救你,我遲早都要坦白的。”說著就張開了嘴。
可是還沒有等顧玉兒喊出聲,鳳羽墨就已經抱著她朝著對面的山峰飛去了,在兩人再次落地之後,顧玉兒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向了鳳羽墨,“想不到你竟然能在受傷的情況之下飛回來,太厲害了。”
“你不需要告訴你師父這件事。”鳳羽墨說著朝著谷中走去。
顧玉兒趕緊跟了上去,“那些荊棘絕對不簡單,說不定會有毒,所以必須要告訴師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