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玉兒孤身一個人抱著雙膝坐在房頂上,鳳羽墨不禁皺起了眉頭,白天當他端著說回到那個房間的時候,就只見顧玉兒緊緊地抱著嬌兒哭得不成人樣了,之後她一句話也沒說,將嬌兒抱起走出了房間,可是她嬌小的身子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剛沒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鳳羽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動上前將嬌兒抱起,兩人回到了『藥』房。
之後鳳羽墨便去看望鳳念幽了,等他再次回到『藥』房,卻已經不見嬌兒的身影了,就在他感到疑『惑』的時候,顧玉兒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不怕像上次一樣在屋簷上懸吊上一段時間?”鳳羽墨說著已經坐在了顧玉兒的身邊。
顧玉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望著遠處發呆,平靜地說道,“看來你上次果然沒走,一直躲在旁邊看我的笑話。”
“果然?”
“因為你鳳羽墨並不像做事不經過頭腦思考的人,要是對我沒有抱著什麼深仇大恨的話,應該能預知到自己走了之後會發生的後果吧。”
顧玉兒如此冷靜的分析,讓鳳羽墨想起了司徒攸寧曾經的那些‘胡言『亂』語’,“呵呵···想不到你的腦袋倒是挺靈光的。”
顧玉兒的臉『色』比剛才更臭,瞪了一眼鳳羽墨,“你什麼意思?想不到你雖然長得醜,腦袋倒是挺靈光的?這才是你想說的全文吧?”
對於顧玉兒的邏輯,讓鳳羽墨有些難以捉『摸』,他輕輕捏住了顧玉兒的下巴,讓她的臉頰正對自己,“在本王看來,你並不醜。”
“切!”顧玉兒依舊一副鄙視的樣子瞪著鳳羽墨,也沒有打算掙脫開他的束縛,她現在的狀態,應該是連動一下都覺得麻煩。
“你的『性』子倒是挺倔強的?”鳳羽墨並沒有因為顧玉兒的態度而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說道,“你要是真的這麼在乎自己的容顏的話,本王娶了你如何?”
鳳羽墨的話本該讓顧玉兒感到驚訝,可是現在的顧玉兒暫時出於神遊狀態,輕輕轉頭看向了鳳羽墨,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哼,冀王不是已經有了倪顏和司徒攸寧了嗎?還不夠?”說著轉回頭繼續看著遠處,“你們這些臭男人也真是的,難道真心地對一個女人就這麼難?”
鳳羽墨頓時陷入了沉思,見鳳羽墨許久沒有回應,顧玉兒忍不住好奇地轉頭看向了他,在看到鳳羽墨此時那副若有所思悲傷的樣子,她開始有些後悔起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了。
“其實···”
顧玉兒本想說些什麼掩飾一下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但是鳳羽墨卻在此時輕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了顧玉兒,“這是本王到目前為止遇到的最難的那題。”
不知道為什麼,在鳳羽墨帶著有些悲傷的神情說出這句話之後,顧玉兒的目光一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哎呀,這個問題思考起來太複雜了,總之,我只知道,不管是倪顏也好,司徒攸寧也好,都是真心愛你,既然你去了人家,就要好好對別人,盡心擔好一個丈夫的職責。”顧玉兒說著站了起來。
“你是如何處置那具屍體的?”顧玉兒的話讓鳳羽墨陷入了沉思,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注意力並沒有在顧玉兒的回答上。
顧玉兒看了鳳羽墨一眼,靜靜地說道,“要不是我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她也不會變成這樣,而且要是倪騫知道了真相,我可能就會將一顆已經碎的心磨成灰燼了,所以我會負責的,哪怕是以自己的這條命為代價。”
鳳羽墨也站起身有些疑『惑』地看著顧玉兒,“倪騫和那個女人應該認識吧?”
顧玉兒伸了個懶腰回答道,“誰知道呢?”說完看向了鳳羽墨,“這次我不會再掉下去了,你可以放心地走了。”
鳳羽墨愣了愣,上前一把抱住了顧玉兒,“你會不會再掉下去我不知道,但是這裡可就說不一定了。”鳳羽墨說著將目光聚集在了顧玉兒紅腫的眼睛上,抱著她從高樓的房頂跳了下去,“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命,你只不過是這場恩怨的一顆棋子,怎麼能甘願被別人利用之後再傷害自己?”說完兩人已經雙腳著地了,看著強忍著淚水的顧玉兒,鳳羽墨放開了她,淡淡地說道,“要是讓我發現你又上去了,我一定饒不了你。”說完朝著院子的大門走去。
鳳羽墨還沒走幾步,顧玉兒就在他身後鬼哭狼嚎般地大聲哭了起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停下腳步。
已經連著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了,司徒慧依此時正靠坐在一棵樹上,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明月,她的步伐並不快,不時會回頭看看自己的身後,一直都在期待著鳳羽墨會來尋自己,可是到現在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他不是說過很愛我嗎?難道真的跟王文軒說的一樣,一切都是假的?”司徒慧依雙眼悲傷地看著夜空,自言自語道。
閉上眼睛感受著黑夜中的清風,風中摻雜著一絲枯草的味道,從旁邊的小溪中不斷傳來溪水的清脆響聲,給樹枝碰撞發出的‘刷刷’聲,增添了一絲生機,這一切讓司徒慧依非常的愜意,至少自己這三年來的記憶,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的,比起待在司徒府,她倒是更願意置身於此時的環境之中。
心情慢慢舒緩了起來,她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的笑意,開始環顧起四周月光下的景『色』,漸漸地,幾片桃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仔細看來,這幾片花瓣已經乾枯了,正當她帶著疑問仔細研究著花瓣的時候,花瓣不遠處的一個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影的時候,司徒慧依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了他的身邊,將男子扶了起來。
“喂,你沒事吧?”
男子漸漸睜開了眼睛,氣息有些急促,微微張開嘴巴說道,“我沒事,就是有些太累了,想在這裡休息一下。”
聽到男子這樣說,司徒慧依才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開心地重新將男子的頭放在了地上,“睡覺就好好睡嘛,為什麼弄得好像死了一樣。”
就在司徒慧依快要將男子的頭放下的時候,男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起身坐了起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司徒慧依,“司徒攸寧?”
在聽到劉徹叫自己從前的名字的時候,司徒慧依不禁開始佩服起原來的自己,結交的朋友還真是多,而且幾乎都是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