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在吳縣的那些日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當太后的轎子走遠之後,劉徹開口調侃道,在劉徹開口的那一瞬間,兩人便從身後感受到了一股寒氣,“少棋還有這麼年輕的姑姑?而且冀王像是會有師父的人?”劉徹邊說邊搖著頭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司徒少棋和鳳羽墨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冰冷地別開了臉。
顧玉兒一路上都在觀察和感嘆著宮中宏偉精緻的建築,就像一個一直待在山中的小孩,初次見到熱鬧的集市一般好奇和欣喜,看著顧玉兒這個樣子,王太后打心底開心。
看著椒房殿的牌匾,顧玉兒在心中一下就唸了出來,三年前自己醒過來之後,便會識字,這件事還曾經成為過東臨小鎮人人議論的話題,師父還說,自己以前一定不是普通人家女子,這讓顧玉兒有一段時間非常的在意,但是時間久了,她也就不再去關注這個想法了。
跟著王太后走進了椒房殿,四五個宮女趕緊跪在了地上請安,不久之後,臉色蒼白的陳阿嬌,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見到王太后便準備行禮,可是去被太后制止了。
“嬌兒,幾天不見,怎麼感覺你的臉色又變差了?”太后面露擔憂之色,拉著她坐了下來。
“讓母后擔心了···”陳阿嬌說著眼眶中就溢滿了淚水,“臣妾這個樣子,恐怕為時不多了,只是遺憾沒能為皇上產下子嗣,愧對太后的疼愛。”
“嬌兒,怎麼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王太后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責備,“你跟徹兒都還年輕,等你好起來了,子嗣的事情,以後機會還很多。”
“可是···”陳阿嬌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看著你這個樣子,哀家心裡真的不好受。”王太后說著皺起了眉頭,雖然陳阿嬌的脾氣任性了一些,但是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在王太后的心中,早已將她看成自己的女兒一般。
“母后,您可不能為了臣妾焦壞了身子呀,嬌兒不哭了。”陳阿嬌趕緊擦起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王太后這才放下了心,“嬌兒,哀家今天過來,一來是想看看你,而來是給你帶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王太后說著看向了站在一旁低著頭的顧玉兒。
“民女拜見皇后。”
剛才第一眼見到陳阿嬌的時候,顧玉兒就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吳悅珊的影子,蒼白的臉色,絕美的容顏,眉宇的悲傷···兩人的病症出於同一個原因,她不禁開始在心中感嘆起來,男人怎麼都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位是?”
“嬌兒,這位可是比太醫院的太醫有用多了的神醫吶。”王太后說著看向了顧玉兒,“顧大夫就不必多禮了,趕快過來看看皇后的病情。”
“是。”
就在顧玉兒坐在陳阿嬌的對面,準備為她把脈的時候,一個丫鬟衝了進來,神情慌張地跪在了地上。
“大膽!竟敢這樣冒失地闖進椒房殿。”王太后非常不悅地大聲斥責道。
“請太后恕罪,只是事態緊急,所以奴婢才···”宮女慌張地解釋道。
“發生了何事?”王太后的憤怒稍微緩和了一些,有些不滿地問道。
“衛夫人她···”
在王太后和陳皇后匆忙離開之後,顧玉兒本來應該待在椒房殿中等著兩人回來,可是她最終還是坐不住,溜到了殿外,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觀察著院子裡的花草,清新的空氣讓她的心情頓時變得舒暢了不少。
最後她將視線集中了遠處高聳的宮牆上,“皇宮雖然不錯,但是一直住在這高牆內,想想都覺得壓抑,還是神醫谷好···”說到這裡,顧玉兒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副,兩人站在月光下的屋頂上的畫面。
“這是怎麼回事?”顧玉兒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最近是不是太勞累了,怎麼總是出現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就在顧玉兒在心底將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推給鳳羽墨那群人的時候,宮殿門口走過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瞬間將剛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瞪大眼睛驚訝地跟了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顧玉兒躲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亭子裡,跟司徒攸寧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腦海中閃現出了在倪騫院子中見到的那個人,“這應該不是冀王府的那個司徒攸寧吧?”
看著程語夢微笑著,不時四處張望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樣子,顧玉兒更加肯定她絕對不是司徒慧依,兩人雖然長得看似一模一樣,但是舉止氣質還是存在很大的差別,應該說是完全不同,一個天真活潑,一個內斂憂鬱。
慢慢地,顧玉兒便沒有再去關注程語夢,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桌山過的飯菜上,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沒過多久,程語夢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顧玉兒這才從美食的誘惑中走了出來,順著她的方向看去,接下來,她今天到目前為止,再一次見到了‘惡人三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