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枯樹,已經被白雪覆蓋,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絨布,其中一些樹枝,承受不住厚重的白雪,已經摺斷了丫枝,掉落在雪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天還沒有完全大亮,這個點,宮中的下人,已經開始在為自己的主子忙碌著了,顧玉兒研究醉漢給自己的藥方,一時忘記了時間,再一次熬夜到了天明,屋簷上的一堆白雪,掉落在地上,發出了聲響,顧玉兒伸了個懶腰,朝著窗戶走去,開啟了窗戶,此時的帶有些寒意的空氣,頓時讓她清醒了許多。
“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呢?”顧玉兒趴在窗戶上,望著遠處,自言自語道,駝背的老人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就沒有再現身了,而醉漢昨天給了自己桌上這一大摞的藥房之後,到現在也沒見他的人影,顧玉兒自然不是傻瓜,她非常清楚,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特別是那個駝背的老人,總覺得他身上的味道,非常的熟悉。
“哎,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顧玉兒不禁搖了搖頭,站直了身子,“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煩惱才會沒有這麼多。”說到這裡,顧玉兒肯定地點了點頭,朝著床邊走去。
“喂,你要在我這裡睡到什麼時候?”
見躺在床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顧玉兒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朝著門口走去,可是才剛走一步,她便停下了腳步,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一直待在這裡,直到你的目的達到為止,不過成天躺在這裡,未免太無聊了,要是想跟著我,我沒有任何意見。”
顧玉兒開啟門的那一刻,許如詩乖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顧玉兒轉頭看了看她,示意她跟過去,“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吧?”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位藥草最好不要這麼放,而且你看你寫的這是什麼?重新寫!”太醫院的某個角落,一大早便蔓延著顧玉兒的聲音。
“師父說得對,我馬上重新修改。”李太醫小跑著衝進了內屋。
“嗯。”顧玉兒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這樣未免太嚴厲了吧?”許如詩一邊啃著糕點,一邊指責著顧玉兒。
“嚴師出高徒。”
“我怎麼看著你像是一副作威作福的樣子。”
顧玉兒轉過頭虛著眼睛,抬著下巴看向了許如詩。
“咳咳···你別以為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就會對你畢恭畢敬的。”許如詩強撐著說道,其實心裡害怕得要命。
“那我這就讓王文軒把你帶出宮去。”
“我···”許如詩停頓了一下,低下頭,腦海中浮現出了過去自己的樣子,握緊雙拳衝出了門外,“不用你通知,我自己走!”
看著許如詩衝出去時眼底那一抹悲傷的神情,顧玉兒頓時有些後悔,對於許如詩的印象,顧玉兒只停留在倪府初見的時候,她只知道,這個女人刁蠻任性,很喜歡司徒少棋而已。
“師父,您看看,這樣可以了嗎?”李明傑拿著竹簡一副疲倦的樣子,從內屋走了出來,他是前幾天開始,讓顧玉兒指導自己的醫術的,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也是為了學習沒有休息好。
顧玉兒暫時將許如詩的事情拋在了一邊,認真地看起了李明傑手中的竹簡,可是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個藥方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李明傑笑了笑,“果然瞞不過師父的眼睛,其實這是太醫院的前院長,薛太醫留下的,我只是偶然的機會,在書房找到了這位藥方。”
“薛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