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跟司徒慧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要不是皇上身邊的侍衛跟在她身後,司徒府的人,一定會毫無疑問地將她視為司徒慧依,剛才她剛一進門,瀟玉菁就上前噓寒問暖了。
司徒家的幾兄弟和司徒浩,今天都不在府內,在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司徒慧依之後,所有人都各懷心思地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張麗華更是露出了一副惱怒的樣子。
“聽聞皇上最近迎娶了一位夫人,想不到竟然跟我們攸···”沈佳妍說到這裡,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張麗華,才接著改口說道,“跟我們慧依如此相似,這真是我們慧依的榮幸呀。”
對於程語夢的出現,沈佳妍心中無疑是開心的,但是她卻沒有讓其他人看出自己此時的心境。
“我也是聽聞此事,所以特意來瞧瞧她的。”
“程夫人,慧依現在並不在司徒府。”張麗華出聲回答道,對於沈佳妍在自己面前開口這件事情,張麗華非常的不滿意,只要有她在,她就絕對不允許別人奪走她司徒家的主人這個身份。
“瞧我這腦袋,慧依好像已經嫁給冀王了,自然是在冀王府,真是糊塗了。”
就算是皇上的女人,張麗華也絲毫不給面子,將柺杖杵在自己前面,一副‘慢走不送’的樣子,在場的人頓時陷入了一陣尷尬的境地,誰也不敢在此時出聲。
“既然程夫人已經來了,不如就在鄙府多歇息一下,奶奶,您說對不對呀?”在眾人都緘口不言的時候,邵韻溪站了出來。
張麗華對邵韻溪這個孫媳婦,是非常滿意的,所以平時也非常疼愛她,她開口了,張麗華自然是會給她面子,“韻溪說得對,真不愧是我的孫媳婦,”說著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瀟玉菁,“不知道程夫人要來,有失遠迎就已經夠失禮了,今晚為程夫人設宴彌補,還望程夫人不要拒絕。”
“這樣的話,太麻煩你們了。”
“皇上平日對司徒府照顧有加,要是程夫人不答應下來,司徒府以後沒臉見皇上呀。”張麗華對司徒慧依的態度,一改之前,這樣的原因,無非是想給瀟玉菁和沈佳妍一點臉色看看。
“既然老夫人都這麼說了,我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有勞了。”
“程夫人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這就帶你到後院去歇息,順便參觀一下司徒府,雖然比不上皇宮,但是司徒府的後院,大多是根據慧依的喜好設定的,說不定程夫人能從中找到一些您跟慧依的共同愛好。”邵韻溪再次開口說道。
“你說的對,那就麻煩你了。”
“程夫人這邊請。”
在程語夢和邵韻溪離開之後,張麗華借題發揮,找機會諷刺瀟玉菁和沈佳妍,也算是她人生之中的一件趣事,她大聲地對著瀟玉菁和沈佳妍吼道,“你應該多跟韻溪學學,你剛才的樣子,簡直就是在丟司徒家的臉!”說著就走出了客廳。
雖然她說的時候,看似只是針對瀟玉菁,但是沈佳妍自然是知道自己也被包含在其中,她已經習慣了,現在她心中想的,全是程語夢的事情。
明天就是皇后的生日宴會了,自從那天跟徐夫人交談交談之後,顧玉兒心中就非常的不安,本想著司徒少棋或者鳳羽墨來找自己的時候,跟他們商量一下,但是這兩人,真的就跟消失了一般,從那天劉徹命令他們不準進宮之後,顧玉兒就再也沒見過他們的人影了,但是顧玉兒可不認為,那兩個人會這麼聽話。
“難道他們終於清醒了?”顧玉兒趴在窗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的失落。
“看來司徒大哥也就只是想耍耍你而已。”在被顧玉兒罵了之後,依舊厚著臉皮留下來的許如詩,一臉失望地坐在桌子前,毫無理由地用指責的語氣說道。
“不好意思,沒能讓你如願地見到司徒少棋。”許如詩的話,並沒有讓顧玉兒有任何的不滿,她只是淡淡地嘀咕著。
“你在說什麼?”許如詩趕緊站了起來,極力否認道,“我可是中了毒才會留在這裡的,才不是為了見司徒少棋。”
顧玉兒回頭看了一眼許如詩,無奈地搖了搖頭,“承認了又不會怎麼樣,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司徒少棋,最近司徒少棋因為腦袋出了問題,一直圍在我身邊,所以你就想用這種方法見到他,難道不對嗎?”
“我···”
“你對司徒少棋的感情,我很感動,不過···”顧玉兒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在知道司徒少棋可能是喜歡我的前提下,藉由情敵去見他一面,這樣的做法···”顧玉兒說著停了一會兒,“太過於卑微,也沒有必要。”
“你懂什麼?”顧玉兒的話似乎戳中了許如詩的痛處,同時也把許如詩這麼多年想對自己說的話說了出來,她的情緒一下變得有些激動。
“我不是你,我當然不懂,但是喜歡就正大光明地去追就可以了,與其待在我這裡等,不如一開始,就跟著他,只要他還沒有娶妻,你就可以一直追下去。”
許如詩的情緒穩定了許多,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我知道要是他想躲,你肯定追不上他,所以你應該好好學一下輕功。”顧玉兒的話讓許如詩非常感興趣,眼中的失落頓時消失不見,“教我輕功的,可是江湖上輕功第一的採···人,你要是想學的,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
“嗯!”顧玉兒非常堅定地點了點頭,自從停了李明傑叫自己師父之後,她便對這兩個字有一種特別的嚮往,現在巴不得多收幾個弟子。
“教別人當跟蹤狂這種事情,要是被師父知道了,你就大禍臨頭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講話,在聽到的瞬間,顧玉兒就沉下了臉,淚眼汪汪地轉頭看向了窗外。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