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之後,鳳羽墨一直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司徒慧依,記憶中的傷痕,記憶中的眼神,他總覺得是什麼地方出了錯,遠遠地站在遠處看著坐在院子裡認真做著刺繡的司徒慧依,側顏是如此的熟悉,可是對於鳳羽墨來說,眼前人的氣息卻異常的陌生。
“主人,不過去見見夫人嗎?”菲靈邊說邊輕輕為鳳羽墨拂去了披風上的雪花。
鳳羽墨沒有回覆,只是一直站在原地,握緊了雙拳,眼中盡是淡淡的悲傷,正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司徒慧依的目光已經投到了他的身上,身後的菲靈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身影,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見到幾天不見蹤影的鳳羽墨,司徒慧依愣了愣,隨後站了起來,緩緩朝著鳳羽墨走去,在朝政之中一向雷厲風行的鳳羽墨,在一個女子面前,卻不盡往後退了一小步。
司徒慧依在距離鳳羽墨還有幾米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朝著鳳羽墨行了個禮,如此小小的一個行動,竟然讓鳳羽墨心裡開始忐忑起來,愧疚之情在心中湧現不斷。
“冀王,慧依不知道冀王心中在想些什麼,也記不起失憶之前的事情,但是慧依可以等,等到冀王認識現在的司徒慧依,等到冀王心中的猶豫和疑惑完全消失為止,”說道這裡,司徒慧依露出了笑容,“所以冀王完全不用擔心我,我會努力讓你再次找回曾經對我的感情。”說著帶著深情的眼神,默默地看著鳳羽墨,之後轉身離開了。
司徒慧依的話讓鳳羽墨無比的難受和自責,但是更讓他覺得愧疚的是,他現在腦海之中,浮現的全是司徒慧依剛才的笑容,只是同樣的笑容,卻沒有處在相同的情景之中。
“鳳羽墨,只要你能幸福就好。”
記憶中的笑容和聲音,再一次如鋒利的刀刃一般,切割著鳳羽墨的內心,他忍不住捂住了腦袋,踉蹌著朝後退了一步,幸好菲靈出現得及時,扶住了他。
鳳羽墨此時的樣子,在這三年之中,菲靈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是包括她在內的十秘衛,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會在見到鳳羽墨這樣的神情之時,如此的心疼難受。
“主人,我扶您回去吧。”
不久之後,雪地上留下了兩行分別去往不同方向的腳印,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處。
中午時分,雪開始在大風的驅使下,肆意地吞噬著萬物,包括讚美過它的人,可是已經累得低下腰的紅顏,卻依然挺起了胸膛,在這場大雪中奔跑著,只因聽說不明確的前方,有著她一心掛念著的人。
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第一次見到鳳羽墨時的樣子,不禁摔到在地。
“妹妹,冀王已經離開王府了。”
這個聲音對於吳悅珊來說,無比的討厭,特別是竇太后去世之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不能完全與她對立,是因為兩人有著某些相似的地方吧。
倪顏的話,並沒有讓吳悅珊感到失落,畢竟她已經習慣了,任由倪顏扶著自己起來。
將倪顏扶到涼亭之中坐下後,倪顏再一次開口說道,“妹妹真是對冀王一片痴心呀。”
“姐姐還不是一樣?”吳悅珊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妹妹,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畢竟都是自家人,見到妹妹這個樣子,我這個做姐姐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吳悅珊不以為然地諷刺道。
“確實作為冀王的妻子,我們是處在對立面的,但是與其讓其他人得到冀王,還不如幫助妹妹得到。”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一起對付司徒慧依?”吳悅珊的語氣之中,依舊帶著一絲的諷刺。
“瞧妹妹這話說得,怎麼會是幫我呢?實在要說,也是我們兩姐妹互相幫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