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崖暖對著可心豎起大拇指,由衷的心裡佩服她的學識和想象力。
破解這個死局,需要的不僅僅是學識了,更多的是想象力。
看著河流潺潺在山洞裡流出來,幾個人有一種重生的感覺,一個個病歪歪的坐在樹下,不停地喘著粗氣,不是累的,是興奮和後怕。
這時候正是夕陽西下,五個人折騰了一整天,尤其是瀨亞美,在裡面走了三天三夜,吃生魚喝生水,又被侵犯,更是需要休息。
於是雲崖暖決定今天暫時在這裡安營,明天再做打算。
有河水,有淡水魚,有飛行員的鋼盔,草簍裡面有海鹽,有還剩下不多的狼肉,有魚乾。
為了慶祝幾個人逃出詭異的潘洛斯山洞,雲崖暖今天沒節省,讓大家放開了吃,還特意在樹林裡找了些野菜煮湯,五個人湯足肉飽,就圍著篝火堆沉沉睡去。
五個人守夜更容易些,每個人一個多小時,就差不多天亮了,瀨亞美最虛弱,排在了第一班,然後分別是瑪雅,可心,戴安娜和雲崖暖。
雲崖暖在原離山洞的位置躺下,身下墊著一塊燭九陰的皮,身上蓋著狼皮背心,戴安娜和瑪雅不約而同的來到他身邊躺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似乎已經成了固定的睡覺隊形。
瀨亞美估計是喝多了野菜湯,看幾個人都躺下,她就拐到小河的拐彎處,那裡有一片茂密的植被,想來是去上廁所了。
看到她遠去,瑪雅突然趴在雲崖暖的耳邊輕聲道:
“我很不喜歡她!”
雲崖暖一愣,看著她稚嫩的臉上,一副認證的模樣,不由得失笑道:“為什麼?”
“我也說不清楚,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瑪雅認真的說著。
“感覺?什麼感覺?”雲崖暖輕聲問道,其實他明白,一般十幾歲的小孩子,見到一個陌生人突然加入到自己的夥伴當中,都會覺得不舒服。
這是青春期小孩子的通病,但是他不能明說,因為如果自己明著告訴她這個判斷,那麼會刺激青春期的叛逆感,讓她更加討厭這個外來者,甚至對自己都不再搭理。
聽到雲崖暖問她,瑪雅仔細的思索了一會說道:“感覺?嗯!感覺就像看到了一條蛇,有毒的蛇!”
這種所謂的第六感,屬於唯心論,作為一個特種兵,肯定是不會相信這些的,雲崖暖笑著拍了拍瑪雅的頭,說道:
“哈哈,毒蛇也不怕,有我呢,好好睡覺吧!”
瑪雅看向瀨亞美消失的方向,沉思了幾秒鐘,這才點了點頭,似乎自言自語道:“嗯,反正有你呢,不怕她!”
說完,竟然就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雖然雲崖暖並不相信可心的所謂感覺,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還是假裝睡著,但是蒙在狼皮背心下面的眼睛,一直在暗處觀察著上廁所回來的瀨亞美。
這個女人很安靜,看起來很有素養,五官長得很有味道,屬於那種越看越美的人,她身材在東方人裡,算是很有料的了,這個雲崖暖是親眼看過的。
時間慢慢走過,瀨亞美一直保持著對外界的警惕,同時自己也很安靜,連在篝火裡添柴,都小心翼翼,不去吵到大家,這就是一種素質,雲崖暖覺得她很適合做個軍人。
兩個小時過去了,已經超過了瀨亞美的守夜時間,但是她並沒有去叫醒雲崖暖身邊的可心,依舊在那裡堅守著。
雲崖暖知道,這是一個新人剛剛加入一個固定的團隊後的正常反應,她需要這樣來表現一下自己,以表達對老隊員的尊重,同時,也有恐懼,不敢去叫醒其他人繼續守夜,以免被老隊員討厭。
在平時或許沒什麼,大不了換個隊伍,但是在這裡不行,在這裡被隊伍拋棄,等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