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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線毫光

那綠光所化玉手輕輕托住泥胎之中那點毫光,其色盈盈,令人不敢直視。

手掌往前輕送,雲崖暖的上衣早在三脈七輪同現的時候就化為了糜粉,此刻玉手將那點刺目金光送與他的肚臍之處。

似有萬千壁壘抵擋,很明顯看出那玉手愈來愈用力,周圍的樹木也不吝嗇的貢獻著自己的細枝末葉,化為生命之力,以供這隻玉手操持。

雲崖暖感受到小腹的劇痛,但是依舊以強大的意志力忍住,不讓身體僵硬,那樣會加大這隻玉手操持的難度。

十年的磨鍊,早將他的意志捶打得堅韌無比,面對劇痛,他竟然吭都沒吭一聲,小腹處甚至不見一絲緊張的僵硬。

刺目的光球沿著肚臍進入臍輪中心,那裡便是丹田之所在。

但是,這並不是最終的目的地,光球進入到腹內,光線似乎更猛烈,照的肚皮上青筋脈絡清晰,好像整個腹部變成了半透明的紅燈籠。

玉手一翻掌,壓著那一團光圈繼續向下,每沉一寸,都難如搬山,徐徐漸漸,終將那點光團沉與海底,於會陰處穴竅融為一處。

毫光跳動,似乎要逃出那合身的穴竅,那是能量的無處宣發。

雲崖暖體寒十年,三脈堵塞,七輪不明,金光受阻,無處宣洩,才有這光團脫體欲飛之象。

綠光之中一聲輕哼,生命之力凝聚壓縮,把那光團固定住,玉手沿著雲崖暖的脊背開始向上推拿。

每行一寸,就見那中心中脈似乎寬大的一圈,然後便馬上被那金光充斥其中,如此蔓延而上,漸漸達與腦海神府。

一個滴溜溜滾圓的潔白的圓球就在泥丸之處,那一線金光終究與之交接,那一刻,所有的痛楚在雲崖暖的體內消失,十年來沒有的深處暖意再次出現。

雖然只有一線光,但是對映在那燭九陰之眼上,卻晃出了一片雪白。

雲崖暖的神又活了,他回光內視,那腦海之中的泥丸,不再是簡單的一個白球,而是變成了一片白雪盈盈的大地。

他不知地有多廣,因為那一線光,只照射了一個很小很小的範圍,小到僅容其身。

那光明明自海底會陰而來,但是他回光之時,卻覺得那光明自天而降,而雙腳卻是站在那皚皚白雪之上。

瑪雅的猜測是對的,這燭九陰的寒氣,根本不是普通的火能夠抵禦的,只有那光才能對映其真。

而云崖暖此時此刻也明瞭,為什麼這東西的寒氣能夠源源不斷,只因為這一團,根本就是一個類似空間的東西,其內本是一片混沌,不知寬廣幾何。

當這光出現的一剎那,混沌不再是混亂無明,而是有了上下十方。

光照射在皚皚白雪上,而那瑩瑩白雪,也反射著金光。

只是一線光,那一團混沌便活了過來,芥子須彌,終須佛光普照。

纖纖玉手將這中脈貫通,引金光灌頂,幾乎用盡了壓縮的生命之力,尤其是最後神府之處,為三關最緊窄之處,為通此關,玉手不得不把包裹雲崖暖的生命之力也全部用上,否則就功虧一簣,需重新再引。

那時,會比這一次還難上數倍。

她此刻本是神力受阻,漸漸衰弱,否則也不會在天下榜上,名次慢慢降落,若是再難上幾倍,她恐怕只有親自來,才能夠完成。

饒是她速度很快,幾乎在生命之力用盡的一瞬間,就讓周圍的樹木枝丫釋放能量,重新包裹住雲崖暖,但是,卻難免有那麼一剎那,毫光現世。

“需將三脈全部貫通,再明照七輪,才能破盡寒氣,但是我此刻神力怕是做不到,而且剛才有毫光洩露,此地怕是也不安全,你和瀨亞美趕緊逃離,安全後再聯絡我,我在幫你貫通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