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海灣的地理位置雖然是被月牙狀的望海崖包圓,但世事無絕對,這並不意味著進出通道只能走山崖隧道。在兩側海岸線盡頭的峭壁下,每每退潮,總會留下一段可供人透過的崎嶇淺灘。
鄧肯對這附近的地理情況門兒清得很,走出藏寶海灣居民區,潮水正好退了下去。幾個隨行的下屬都各自分散行動,鄧肯獨自踩著光滑的苔石繞過望海崖,快速朝另一邊的海灘趕去。
嗯?
貼著山崖向前的鄧肯突然停住腳步,帶著一臉疑惑回過頭來,側耳傾聽好一陣,直到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繼續邁開步子。
“怪了,剛才那動靜不像是海浪聲啊……”
等到鄧肯走遠,淺灘上的光影突然一陣扭曲。
“你,你快放開我……”敏感的腰肢傳來炙熱的緊縛感,吉安娜低著頭,顫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安和羞赧。
“放開你就摔下去了。”出於之前接連的鬧劇,現在蘭洛斯看到女孩兒的面紅耳赤,總是有種心頭一熱的酥癢感覺。
察覺到腰上的觸感不僅沒有放鬆,反而進一步收緊,吉安娜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嚶嚀,臉頰一下子就紅得發燙,張開嘴還沒等出聲,蘭洛斯就順手環住她的腿彎整個抱了起來。
下意識想要驚呼,可又怕像剛才腳滑時那樣引起目標註意,吉安娜只能緊緊捂住口鼻,緊貼著精靈的懷抱,根本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目光。
克敵機先在身,蘭洛斯的身體協調性強得出奇,幾個跨步就平穩越過淺灘,低頭看了一眼捂住臉蛋渾身緊繃的少女,頓時嘴角一勾,邪笑著低聲耳語道:“怎麼,不想下來了嗎?”
“你給我死遠點!”一把推開精靈近在咫尺的面門,吉安娜順勢掙脫他的懷抱,背對著他,不斷深呼吸平復心緒。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右手那枚指環暴露在他眼前後,雖然蘭洛斯一直沒有對此發表過任何想法,但吉安娜總覺得蘭洛斯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每每對上視線,總是讓她一陣心虛。
“那個傢伙快離開我們的視線了。”不遠處,早早越過淺灘等候的老陳看也不看這倆膩歪死人的傢伙,面無表情地催促道。
“放心,除非他會用傳送法術,否則是絕對逃不掉的。”透過鑰石的生物探測準確看向鄧肯消失的方向,蘭洛斯自信一笑,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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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海岸線的某處密林中,如同禿頂一般出現一片平坦的空地。一棕紅髮色的人類女性背靠著山坡,神色平靜地擦拭著手裡那柄泛動奇異微光的短劍。
不過那近似小臂的長度,說是匕首也不為過。
這是來自她那個深居簡出的大法師父親的禮物,曾是屬於巨魔一族的遠古匕首。水元素魔力不僅賦予了它超凡的韌性和鋒銳,即便是經歷無數次戰鬥,它依然光滑如鏡,銳利如初。
凱特琳凝視著刀身上的倒影,看著那張原本柔和的白淨面龐變成硬朗的小麥膚色,心裡不由一陣感慨。
自從離開達拉然來到藏寶海灣,她經歷了許多波折,尤其是加入黑水海盜後,她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過去對海盜所謂的自由嚮往,實屬幼稚可笑。
不過她是幸運的,藉由這柄短劍,她成為了藏寶海灣當仁不讓的第一劍客,即使是最蠻橫的海盜遇見她也會退避三舍。
今天,她又將迎來另一個不自量力的挑戰者。
她已經開始考慮,在那個只知道在廉價ji女身上撒歡的海盜身上,到底是砍下一隻手還是讓他做不成男人比較好。
耳邊傳來一陣窸窣,凱特琳握緊短劍站起身來:“還挺準時的,看來你還有點兒值得稱讚的地方。”
窸窣聲停止了,但對手似乎並沒有現身的意思。
“怎麼,不敢跟我光明正大的決鬥嗎?”短劍在手上翻轉,凱特琳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周,言行上雖然看似鬆懈,但神經早已緊繃,時刻警惕著可能的偷襲。
海盜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贏的人接受鮮花和吹捧,輸的人則很快就會被遺忘。即便再下作的方式方法,也不會有人記得,更不會有什麼譴責或審判。
沒有規則,就是藏寶海灣最大的規則。
“膽小鼠輩,就你這樣的慫貨也敢跟我叫囂?”沒有抓住對方的身影,凱特琳嘴上毫不留情地咒罵著,試圖先一步引出對方的破綻,“不想打就滾回去多喝兩口你ma的奶吧,廢物。”
譁!